“很少见帝尊对一个女子如此亲近,帝尊认识此女?”
耳边忽然传来金阚子的声音,打断了墨枭的思绪。
他的话明显带着试探意味
墨枭摩挲着拇指上的骷髅戒,玩味一笑,却没回应。
这个反应,耐人寻味。
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金阚子心中不悦,面上却不显,“方才帝尊是在哪遇到她的?我看她好似受了伤,她有对帝尊说过什么吗?”
“您今天话格外多。”
墨枭似笑非笑睨了金阚子一眼,却不正面回应。
金阚子一顿,扯了扯嘴皮,“老夫只是随口一问,就是觉得帝尊似乎对她格外在意。”
墨枭勾了勾唇,这一笑漫不经心,让台下的贵宾席的女子们眼睛一亮,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狂跳。
向来清冷禁欲的帝尊,何时见他这般笑过?
只一眼,就让人目眩神迷。
金阚子心中不爽,这小子多年不见,还是这副傲慢无礼,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他僵硬的转过身,不再追问。
随即挥手召来随从,秘音询问道,“你们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他们将人拦住,怎会让她跑出来?陶遮呢?让那个蠢货给我滚回来!”
金阚子神色愠怒,随从战战兢兢,“属下这就去找。”
随从迅速离去,金阚子压抑心中的怒火和不爽,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观看选拔。
可是过了好半天,依然不见自己的人回来。
金阚子心中的火越来越盛,一个两个都是蠢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又叫来人,让他们立刻去查看。
“您在找人?”
忽如其来的一声,让金阚子不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神色莫名。
“不必找了,人在我这。”
一句话,让金阚子一惊。
“帝尊这是何意?”
“人我抓起来了。”
“帝尊为何要抓我的人?”
气氛一凝,金阚子怒火中烧。
大祭司欲打圆场,可是根本插不上话,只能装作没听见。
墨枭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在扶手上,嗓音低沉,“他们欲行刺本尊,被本尊的人当场抓获,这个理由,法老可满意?”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
金阚子脱口而出,“不可能,他们怎会行刺你?”
“法老勿恼,他们所行之事,本尊知晓绝非法老授意。您且放心,我不会将之牵连到您身上。”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金阚子若还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就白活这些年了!
“帝尊这么说,有何证据?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说老夫的人行刺你吧?”
墨枭手中的琉璃酒盏在他脸上投射出一抹光影,将那如画的眉眼割裂出惊艳的弧度。
“本尊的话,就是证据。”
“你!”
这话可把金阚子气得不轻,“岂有此理!祁渊帝,老夫好歹也算你的长辈,你就这么跟老夫说话?”
气氛紧绷到极致,无形的硝烟在空气中蔓延开。
墨枭眼神淡漠到极点,双手交叉,轻靠椅背,姿态懒散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蔑视,“法老怎的动怒了?本尊也是遵从前辈的行事规矩。”
“你什么意思?”
金阚子猛地反应过来,“你在讽刺老夫?”
他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祁渊帝这是在说他没有任何缘由抓人。
所以现在是为了那女子报复他?
好啊!
他们果然关系不一般!
还是说,祁渊帝是故意借着此事对他发难?
气氛降到冰点。
大祭司终于不得不出来打圆场,“帝尊,法老,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想来这中间定然有什么误会。这么多人看着呢……”
下方已经有不少人的注意被吸引过来。
人群更是议论纷纷。
“你是铁了心要跟老夫作对?就为了区区一个女子?”
“您说笑了,本尊行事向来随理不随心。您无需担心,等吾的飞鳞卫查清楚后,自然会放他们离去。”
“你飞鳞卫的手段,谁人不知。落到他们手中,不死也脱层皮,你是想屈打成招?”
“这话说的本尊就要汗颜了,法老想来年龄大了,脑子也不甚清晰,不知从哪听来的浑话。吾的飞鳞卫最是公正严明,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既然您说自己的人没有行刺,那还怕什么?”
“放肆!你简直是放肆……”
一番明贬暗嘲,听得金阚子是脸色铁青。
大祭司暗道不妙,忙起身扶住金阚子摇晃的身体,“法老,我看您脸色不对劲,可是旧疾又犯了?我让人扶您到偏殿休息会无形,快来将法老扶进去。”
大祭司急急给了花无形一个眼神。
花无形上前,与随从将金阚子一同将人扶去了偏殿。
最后金阚子鼻子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也不知是真的怒火中烧,还是借此机会给个台阶下。
等人离开后期,大祭司才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