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忙拦住司机,道:“等等,你这莫名其妙地把人丢在我门口,这是骚扰!我会报警的!”
司机没被她吓住,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在他心里,这位前秦夫人,不过是在玩弄一些欲擒故纵的手段。
思及此,司机开口道:“池小姐,这真的都是秦总的意思。您别害羞……”
池欢无语,只觉得跟秦家有关的人上上下下都有点问题。
她严肃道:“我害羞个什么?我只觉得你们真是神经病。我这里又不是收容所,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能来。”
司机见池欢脸色不好,索性卖可怜推诿道:“池小姐,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做不了主。不然,您问问秦总?”
池欢看着醉得没了神志的秦骆,更觉得碍眼。“我不管。你赶紧把他带走,不然我就把他丢在门口。”
见池欢态度强硬,司机便打算直接甩手走人,池欢拖都拖不住。
而此时,一直浑浑噩噩的秦骆突然掀开眼皮,认出了池欢。
他一下子扣上她的手腕,紧紧抓在手里,浑浑噩噩地喊她的名字,喃喃道:“池欢?”
他这是在做梦么?
这熟悉的画面,让以前的一些回忆突然涌上眼前。
当池欢还是他妻子的时候,每次他应酬多了回家,她都会煮好解酒汤。
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酸酸甜甜的,
透着一股草药的清香,很好喝。
不过那个时候,他心里全是厌恶,即使觉得可口,却也连一句赞美都吝啬给她。
还有那时候,她会卑躬屈膝,好声好气地哄着他喝下解酒汤,扶着他去休息。
会用柔软的手服侍他换上干爽的睡衣,用温温的热毛巾给他擦拭额头……
红袖添香,佳人作伴,也抵不过如此细腻的温情吧。
当时弃如敝履的一切,现在却格外怀念,甚至有几分后悔。
当时他没给过她好脸色,现在倒不如再给她一次机会,就算他弥补了曾经的冷落吧。
思及此,秦骆便推着池欢要进屋。
池欢如临大敌,怒叱道:“秦骆,你干什么!”
她一把甩开秦骆炙热的手掌。
秦骆垂眼,眸中有如墨的醉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回家。”
池欢:?有病吧!
就在此时,司机见二人交谈起来,秦骆也似乎清醒几分,便赶紧奔进电梯,溜之大吉。
池欢一看司机溜了,更是气急,直接把秦骆推出门外。
秦骆皱着眉,语气里全是不满:“怎么了?解酒汤你给我煮好了没?”
池欢被秦骆的自大和妄想气得发笑。
“解酒汤?我这只有鹤顶红,你进来就是死!”
还以为她会好声好气地哄他,唯恐没伺候好他?
这是还把她
当秦家的女仆呢?
心里又是一万句脏话奔腾而过。
秦骆皱眉:“你以前不都是会给我煮解酒汤的么?”
池欢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骆的脸,越想越恶心,忍不住啐了一口,道:“呵呵,秦总,您是醉了还是穿越了?解酒汤没有,断子绝孙汤倒是能给你喝一碗!”
见秦骆闻言一噎,池欢还是不解气,重重地踹了他一脚,再重重地把门关上。
随着一声关门的巨响,门外只留下池欢的一句怒骂:“滚!我不想见到你!”
真是看到就觉得晦气!
池欢在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直接去洗漱准备睡觉。
她点了含艾草的香薰助眠,只想赶紧睡到第二天,把今天的晦气祛一祛。
谁知睡到半途正香,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却扰了清梦。
池欢本以为是秦骆又起床发疯,本打算不搭理,谁知手机又响起来,是邻居。
邻居是一位在投行工作的女白领,深夜刚加班到家。
她说,看见池欢门口有个男人,睡得面色痛苦,思来想去还是给池欢打了个电话。
池欢无奈,只能起身给狄璐开了门,对方的职业装还没换下来。
狄璐的语气有些担忧:“池小姐,就放他就这么在门外真的没问题么?他似乎发烧了,看起来难受的厉害。”
池欢低头一看,秦骆正衣衫不整地
坐在墙根,头歪在一边,额头冒出来的汗已经把头发浸湿,整张脸又红又白,嘴唇发干,苍白虚弱得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他身上的高温都要传到池欢身上来了,看来确实烧的不轻。
看到秦骆这幅难受的样子,池欢真的……
很解气。
但,就放任他就这么躺在这儿,真要出事了她也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而且邻居也提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