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去明溪律所时偶然遇到了池欢。
那时他没细问,但是过后派何江去问过律所池欢的咨询内容。
现在隐约回想,似乎就是跟房子有关。
当时,他正努力让池欢感受到尊重,拼命收起自己的控制欲。
既然事关她的隐私,所以,他就没有对这件事刨根问底。
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
但现在看来,既然牵扯到秦骆,就不得不问个清楚了。
沈宴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秦骆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还有那张脸上若有若无的掌印。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
沈宴甚至已经透过这一张照片,看到了许多画面。
那是过去的沈宴曾经自虐一般,一遍遍在脑海中描摹过的。
他也无数次地告诉过自己,那个女人,是别人的妻子、至亲,与你,咫
尺天涯。
可如今,这一切就这样血淋淋地摊开在他眼前。
沈宴才发现,真相和想象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
心脏的痛和窒息,原来根本没有极限。
沈宴像处理垃圾彻底粉碎删除了这批照片,手里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现在,他至少明确了一件事。
池欢的房子出了问题,而秦骆十有八。九就是帮她处理的那个人。
难怪那天要“叙旧”呢。
沈宴的手臂上冒起青筋,几乎有些神经质地喃喃自语,眼中透着几丝发狂的神色。
“怪不得,一个住址瞒我这么久……池欢,看来我还是不能松开你,一分一秒,一丝一毫……一不小心,你就又变成别人的了。”
尤其,他是那样清楚,那三年,池欢是怎么卑微地祈求秦骆的爱……
失去了才想珍惜?
秦骆,真是太愚蠢。
沈宴的眼眸越来越沉,几乎如深渊一般发寒。
倏然他轻笑一声,眼中竟燃起一丝疯狂的颜色。
那些被压抑许久的占有欲黑化得更加浓稠。
“池欢,你这么招人喜欢,我很没有安全感啊……”
“……既然这样,就把你锁在我身边吧,建一个最漂亮的玻璃温室花园。谁敢觊觎,我就打断他的腿,挖了他的眼。告诉所有人,你,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