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一开口,声音都是颤抖的。
“我没有。我没有争风吃醋,我也没有蓄意报复。我没有……推她,我根本没碰到她。”
可她虚弱的嗓音,却显得那么无力。
陆良之早就猜到池欢有狡辩的心思,拍了下桌子,厉声道:“你没有?你怎么证明?”
池欢一抖,不可思议地抬起泪眼。
“现场难道没有监控吗?去查啊!”
“监控?”
陆良之嗤笑一声。
“池小姐,我也想查监控啊。可谁让出事的地方‘恰好’是监控死角呢?”
他把“恰好”两个字咬死,紧紧盯着池欢,似乎觉得这本就是她阴谋设计的一环。
“更何况,你是秦家的前任太太,难不成不知道,富人最注重个人隐私,这种名流晚宴的监控更是少之又少?”
池欢清楚,自己已经陷入泥沼,可这清白,她必须为自己挣。
事已至此,只有冷静下来。caso.
她心里清楚,自己是清白的,不用害怕,不用心虚。
池欢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你们警方执意要给我扣罪名,请拿出证据。不要用这种毫无道理的推断揣测无辜的人。”
陆良之的眼神里有些轻慢。
“
。证据?我们已经有了人证,说事发前曾经看见你和傅绾宁正争执得厉害啊。”
池欢努力让自己继续保持镇定,“警察先生,我觉得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我相信你们会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的。如果接下来要我配合调查,我会聘请一名律师。”
陆良之“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行,既然你现在还没想好,那就在这再清醒一下吧。反正你现在是最大号的嫌疑人,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着,他把手机扔给池欢,“想请律师啊,给你,自便吧。”
语毕,陆良之便带着下属离开了审讯室。
重重的关门声后,空荡昏暗的小屋子里只留下了池欢一个人。
看来,陆良之是打定心思要扣住她了。
池欢身子发僵。
她看着窄小的屋子,觉得自己呼吸也变得越发困难。
终于有些支撑不住,池欢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只有自己一人时,她终于不用故作坚强。
池欢垂下眼,看着自己新买的竹子礼服,原本光鲜靓丽的绸缎已经沾上灰土。
斑斑点点,狼狈不堪。
正如原本期待的晚宴,如今也化成噩梦般的一夜。
冰冷,昏暗,难捱。
池欢双手搓动着
。外露的胳膊,企图获得一些温暖。
她闭上眼,只看到了浓稠发黑的恐慌和绝望。
寂夜漫漫。
她到底该怎么办……?
另一边,崇和国际医院。
秦骆接到傅绾宁出事的消息,急匆匆地从公司赶来,只看到沈宴正守在病房门外。
他衣衫不整,身上还有干涸发黑的血迹,淡淡的血腥气混着一股烟味。
“沈宴,绾宁怎么样了!”
沈宴站起身,迎上去。
“她没事了。”
秦骆长吁一口气,弯下腰,双手支在腿上气喘吁吁,足以见得这一路他跑得多急。
听到沈宴的回答,秦骆脸上露出一个万幸的笑:“那就好。”
他顺势把手搭在沈宴的肩膀上拍了拍,“谢谢你了,兄弟,还好你今天也在,及时救了绾宁,要不然我真不知道——”
可秦骆劫后余生一般的感叹还没说完,沈宴突然攥住了他的手,声音严肃。
他眼中有着不忍,“……秦骆,但是,孩子没保住。”
闻言,秦骆搭着沈宴的手狠狠收紧,扯到了沈宴的伤口,但沈宴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半晌,秦骆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他半跌坐在长椅上,一脸不可置信,“孩子……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