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的广藿香混在柔软的风意将池欢包裹。caso.
或许晚风太舒适,酒意慢慢侵入心间,池欢没有像往常那样排斥着沈宴的亲昵举动。
更何况今天的沈宴,的确帮了不少忙。
而且,他对于婚礼策划的那些话,足以让池欢的心软上几分。
池欢直起身,淡淡一笑。
“是啊。今天的事,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我小姨逃婚吗?”沈宴轻笑。“其实我并不意外。”
池欢皱眉。
“你什么意思?难道……她早就有这打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的。”
池欢觉得更加不可思议。
“那她费这么大的心血筹备婚礼,是为了什么?”
后知后觉地发现,周菏几乎把婚礼全部的决定权都交给了池欢这个婚礼策划。
颇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潇洒姿态,没什么代入感。
如果真的在意这场婚礼的话,确实不该是这种撒手放任的态度。
沈宴的眼中浮现出意味深长的颜色。
“或许,这就是周家的基因吧。把感情当做儿戏,爱来得快,去得快,有时
。又会为了一个情字,做出很多疯狂的、常人难以理解的事。”
基因吗?
池欢忍不住多看了沈宴一眼。
他的体内也流淌着周家的血。
他也跟周菏一样,会为了感情疯狂吗?
沈宴一下子便知道池欢心中所想,笑意更浓。
他俯过身来,多情的唇几乎要碰到池欢的耳垂绒毛,令人不禁半身酥麻。
“你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也是这种人?”
池欢被说中心事,并不好回答。
沈宴继续絮语如丝。“我的确是这种人。你,怕不怕?”
池欢一笑:“沈二少,我有什么好怕的,总不会疯到我的头上。”
“是吗,这么笃定?”
沈宴坐回自己的椅子,晃着酒杯,好整以暇。
池欢伸手用酒杯碰一下沈宴的。
“那我就敬一杯酒,恳请沈二少,对我手下留情。”
她仰头喝下半杯。
沈宴笑:“那可不好说。疯子很多时候是无差别攻击别人的。不够小心的人……总是要吃点教训的。”
语毕,他便捉住池欢的下巴,低头欲吻。
池欢已经闻
。到他唇齿间的酒香,正细细密密缠绕着她的神经,令她无法抬手抗拒。
但最终,她还是伸手抵上男人的腹肌。
池欢偏了偏头,皱眉拒绝:“别这样……”
她没有看到,沈宴的眼中酝酿着一团火,快要爆炸。
沈宴这些天,真的已经忍到极限。
在酒精的驱使下,他突然有种冲动,不要再以退为进,不要再跟池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就把一切想说的话都告诉她。
然后拉着她,捆着她,让她跟自己彻底沉沦。
可是,不行……
沈宴眼底黯了黯,手指都有点颤抖地,还是放开了池欢。
他稍微调整了下坐姿,掩盖住自己身体的不自然,狠狠灌了一口酒。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分明是热烈的,暧昧的,可却都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在克制。caso.
池欢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被不远处的玻璃砸地声打断!
池欢立刻有些惊慌地望过去。
只见夜色迷蒙中,一个男人正摇晃着身形,直直地从三层台阶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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