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厅足足坐了有十多分钟,又站在门前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池欢从一辆黑色的比亚迪下来。
沈宴皱了皱眉,不可能是秦骆的车,那是谁?
酒店外,池欢跟陈先登道了别,一瘸一拐的进了大堂,酒店门童友好的帮她开了门,池欢道了声谢。
只是她这声谢还没完全咽下,就看见沈宴像个瘟神一样站在门口,双手环胸,目光不善的看着她。caso.
“动作挺快啊,又搭上了一个。”
池欢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没学会怎么说人话就闭上嘴。”
沈宴闻言,身上的酒气也醒了三四分。
察觉到自己刚说的话,暗自有些后悔,再看看池欢,她声音冷,表情更冷。
“我的错,我嘴贱,对不起,别生气。”他伸手要去掺池欢,却被池欢避开。
她本来因为脚上的疼痛就有些心烦,本想着回酒店好好歇息,却被几日不见的沈宴上来就劈头盖脸地侮辱了一句。
池欢冷冷道:“沈宴,在你们这群富贵浪荡子的眼里,女人是物品,是玩具,是对于身份的加持,唯独不是个人,你以为,一个女人,不管跟谁在一起,都是别有所图,想要将人敲骨吸髓,占尽便宜。”
“收起你那些的高傲的自得,别用你那小肚鸡肠的心去看别人,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不是你以为是这样,就全是这样。”
沈宴张了张嘴,想说他并没有这个意思,可是看到怒气冲冲的池欢,他还是选择了闭嘴。
他低下头,并不惊奇,自己在池欢眼里,是这样的印象。
池欢越过他,脚步一瘸一拐。
沈宴见她如此,急忙拉过她的胳膊,“池欢,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
池欢转头看着他,他表情有些慌张,身上的酒气也扑腾在她脸上,池欢没说话,继续听沈宴讲。
“我喝了酒,看见你从别人的车上下来,我误会了,我没有想要羞辱你的意思,我只,只是……”
“只是什么?”池欢问。
沈宴心头干涩,心里缭绕的两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能说……
可汹涌的酒意有些麻痹了他的神经,令他变得有些不像平日里的他。
他抓着她的手,低低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沈宴这个样子太奇怪了,池欢从来没见过。
她猛地收回手,带着点惊吓的意味。
沈宴见她如此,眉头低敛,睫毛上沾了点水意,一双漂亮的眼里带着湿漉漉的光。
“别生我的气了好吗?我再也不这样说了。”
池欢心头一窒,回过头,冷淡的嗯了一声。
沈宴估计是喝多了,她想。
没想到沈宴醉酒,会变成那种可怜兮兮的……大狗狗?
沈宴心头不敢松气,目光往下扫,看到她带红的脚后跟,“受伤了?”
池欢应了一声,“今天走了不少路,磨破皮了。”
沈宴抹了把脸,把外套穿上,公文包圈进手腕,单手将池欢抱起,然后一双大手拖住她。
池欢一惊,“干什么!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