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意眼前一亮。
她矜持的把银票塞进袖子里。
男人掏钱的时候,果然最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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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妥妥的给你高回报,那我去忙啦,你先把伤养好,等出发那天我再叫你……对了,上次的蜜饯你应该也吃完了,这个给你。”
小姑娘离开时的脚步轻了许多,显得轻松又愉悦。
林亦白笑着摇摇头,打开小姑娘留下的荷包,里面是满满一包的蜜饯。
捏了一颗放进嘴里,把荷包小心翼翼的收进袖子里,他眼带笑意。
“人都走远了,公子要是真想看,直接跟上去就好了。”
笑容一顿,林亦白撇了当归一眼。
“有话直说。”
当归撇撇嘴。
“奴才就是觉得,公子要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了,知道公子您现在不缺钱,给点出去也不算什么,但京城……咱们真的要回去?”
“他们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
像是想到什么,林亦白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银票,吩咐道。
“把大额的银票换成一万两的。”
“不是吧公子!”
您还真的要继续给?
看着自家公子不在意的眼神,当归不情不愿的接过银票,低头吐槽。
“自己拿命换来的东西,如今却给了旁人。”
林亦白满不在意。
他倒了杯茶水,想到小姑娘看着自己,满心满眼只有自己一人的模样,眼中满是柔意。
“本就是给她的。”
……
有了个财神靠山,顾知意格外高兴。
连续几天都来送温暖。
不是蜜饯就是冰糖葫芦,或是县衙门口王大娘家的热馄饨。
主打的便是一个,花小钱办大事。
偏偏林亦白爱极了这一套。
这天一大早,他穿戴工整,对镜自照。
“我这一身衣裳的花纹,好似没有昨日那套精神。”
当归:“……有变化吗?”
林亦白皱皱眉,指着花纹上的团绣锦云纹路。
“昨日是竹叶的纹路,比今日这套亮一些。”
当归:“……公子说的对,我记得还有个花朵纹路的,那个好看。”
林亦白微皱着眉:“会不会不太雅致?”
您这行为也雅致不到哪里去?
当归只在心里吐槽。
“怎么会呢,我们公子长了这张脸,无论穿什么都是雅致的不得了的,咱们该出去了,今天可是大军启程的日子,可不能让公主等急了。”
林亦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咳了一声,又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玉冠,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经过好些天的调养。
他的身子总算恢复了一些,起码能不要人搀扶着自己走路。
躺在床上的这段时间,他看着小姑娘一直在处理孔县事务,忙里忙外的,颇为辛苦。
只不过因为身子原因,一直都没机会多问问,如今也算第一次逛孔县。
入眼可见的一切出乎他的意料。
推开院门,便是平坦的青砖街道。
街上有两三行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院子旁边长了两颗红梅树,如今正含苞待放,艳丽夺目。
他随意折了一枝,走在街上。
大街上一尘不染。
京城作为一国首都,立法颇严,朝廷日日派人看管,却还是管不了百姓乱扔垃圾。
繁华的大道便罢,一些复杂的小道上,四处可见的垃圾污秽,甚至有人当众大小便。
“这是何处?”
青砖叠成的小屋子颇为雅致,上面还挂着画了24节气的木牌。
牌匾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
【净房。】
林亦白有些诧异。
竟这样的大手笔,连净房都用青砖砌成?
“公子站在这好一会儿了,可要进去?一次只要五个铜板。”
当归:“好家伙,买一碗馄饨都只要三个铜板呢,你们这够黑的。”
“这位小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呢,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房子,这可是青砖砌成的净房,有好多外地来的商人,排着队都要去里头感受一番呢。”
这可是身份的象征!
同样的商人,别人去青砖房里上厕所,我却只能回到家里在木桶里上厕所。
岂不是证明着我没有他财力丰厚?
商人本就是攀比严重的阶级。
有好多人,就算是憋不住了,都会多走两步到青砖房里来净手,要的就是一个体面。
“这青砖做成的房子太过奢侈,有好多人装作净手,却来偷偷的偷砖,这个是在别处都没有的体会,这房子的牌匾还是咱们公主亲手提的字呢。”
还是这么会做生意……
林亦白嘴角直抽。
“您是负责看守这里的…您以前是兵士?”
那老者丢了一只耳朵,左侧边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刀疤,正面看不太清,可精气神却很好。
“是呢,老夫做了几十年的兵,几年前受了伤,退了下来,其他地方都嫌弃我老夫这容貌,老夫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