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冷漠,面上倒也澹然,让起身后便问他们来见他做什么。 “是这样,大人下扬州也有几日了,一直为了扬州盐政的疏漏不辞辛苦,卑职以及其他承办盐务的盐行同伴们心里都十分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在东门桥望江楼上预备了宴席,还望大人三日后能赏光降临。” “哦,又请本官赴宴?” 贾琏看着周伯儒及其他人,笑道:“我有个不太好的毛病,就是没什么耐心,平常出门买东西,都是一口价,看得中就买,看不中就不买,不喜欢与人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各位这回,不会又让本官白跑一趟吧?” 虽然贾琏是笑着说的,但是话中的意思,周伯儒等人都听得明白。 心内虽然一紧,周伯儒还是立马道:“大人放心,小人等此番是诚心向大人告罪的,一定会让大人满意!” “是吗……” 贾琏还要说什么,柳湘莲走到他身边,低声回到:“大人,没有找到人,应该不在王家。” 贾琏面色微凝,随即吩咐道:“将王善祥还有他的儿子们,以及王家管家管事们,押上来。” “是。” 在柳湘莲领命而去之后,贾琏才对周伯儒等人道:“既然各位盛情邀请,本官要是不去,倒是显得本官不给各位面子。罢了,正好本官也久慕扬州风土人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伯儒立马一拱手,“多谢大人。实不相瞒,卑职等人就是考虑到大人难道到扬州一次,所以才选择在望江楼宴请大人。 那望江楼不单是整个扬州城数一数二的酒楼,而且就矗立在小秦淮岸边。而小秦淮,又是整个扬州城,最繁华的地段,届时大人可以在望江楼上,纵览扬州夜景。” “呵呵呵,那本官倒是有些期待了。”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王善祥等人被押了进来。 “贾琏,你敢抄我王家!我王家是为太子爷效劳的,我王家还与朝中诸位大人有旧,你等着,太子他一定不会放过你,朝中的其他大人们,也不会饶过你的……” 看着跪在地上,仍旧在不停叫嚣,狼狈不已的王善祥,周伯儒等人,默默的退到边上。 果然,伴随着几记刀柄,嘴巴被打的鲜血直冒的王善祥终于哀嚎着止住了叫骂。 贾琏冷声道:“本官问你,安思远之子现在何处?” 哀痛不已的王善祥闻言一愣,随即大笑起来:“你早就知道,安思远之子在我们手中是不是?哈哈哈,原来你一早就打定主意,不会放过我们,所以,所谓的贪财好色,都是你装的是不是,目的就是让我等对你放松警惕,然后抓住时机,将我等全部拿下?你好狠毒的心! 难怪,老夫以为万无一失的计策会失败,原来不是你命大,只是老夫一开始就想错了。那许氏根本没有对你动手是不是,甚至她还反过来出卖了我们?” 贾琏过来之前,王善祥还准备了许多说辞,包括如何抵赖等。但是贾琏根本不给他抵赖的机会,直接将他王家抄了,这让他又怒又恨。 事已至此,他有些癫狂了,也就无所顾虑。 贾琏当然也没有回应他的话,眼中只有冰冷。想起从许氏口中,听到的此人卑劣的行刺手段,他至今感到丝丝后怕和震怒。 美人计不可怕,可怕的是美人计加上美人毒药!据许氏所言,那中间人给了她一瓶毒药,让其涂抹于胸部或者唇部,因那毒药气息神似奶香或者胭脂香,所以男人色欲熏心之下,根本不易察觉,中招者就算不死,也会陷入晕厥或者肢体麻木,这个时候,随便一个弱智女流,都能轻易取其性命。 确实是很高明的下毒手段。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高明的毒药,那可是比琼浆玉露还要珍贵。 电视剧里面动辄无色无味的毒药,根本就是扯澹。越是剧毒,越是有难以掩盖的气味。 这也是时人下毒,多下在酒中的原因。因为借着酒味,能够压制毒药的气味。 但是即便下在酒中,也不是说就毫无破绽。这也导致那些献毒者,若是没有足够强大的心智,总容易紧张,因为被发现,必定死路一条,也因为紧张,反而容易坏事。总之,想要给敌人成功投毒,是很难的,难度也是使得下毒这个手段在权力斗争中,不常被使用的原因之一。 “把人交出来,本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贾琏冷冷道。 “哈哈哈,想要救人,没门!那该死的女人,既然敢告密,老夫就要她儿子陪葬! ” 贾琏无意与一个死人计较,目光扫向其他人,“你们中,谁要是能够说出,安大人的儿子在何处,本官可以饶其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