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润。否则的话,花费巨大的代价才培养调教出来的花魁娘子,若是被贱卖了,岂不是反而亏本?青楼如此,教坊也差不多。 贾琏虽然没有逛过楼子,但是前身的经验特别丰富,贾琏自然也知道其中道理。 想了想,没说什么,只是让吴志荣等人留步,自己登车而去。 到了巡盐御史衙门,看昭儿等人指引后面的马车,欲绕道侧门进衙,贾琏便叫住,吩咐道:“你们派几个人,送盼儿姑娘回教坊吧。” 说完贾琏便要抬腿进衙门。 却不是贾琏没看上此女的姿色,也不是贾琏看不起风尘女子,贾琏只是单纯的不想麻烦而已。 首先这个人,是盐商送来的。其次,这女人与人妻许氏不同,占占许氏的便宜,两厢情愿,之后互不影响,但是这等清官儿,只怕惹上了,就不好丢开了。 毕竟人家或许身世本来就凄苦,他可不好意思欺负一个弱女子。 “大人且慢~” 刚步上台阶的贾琏,不由驻足,回头看果然是那模样楚楚可怜沉盼儿,素手撩起车帘,叫住的他。 “大人可能让奴家说两句话?” 沉盼儿看贾琏点头之后,也不管旁边还有许多官兵侍卫,竟是直接下来马车,朝着贾琏走过去,大方的笑道:“大人都将奴家带到这里来了,却不让奴家进门就要送奴家走,可是嫌弃奴家生的太过浅陋,难入大人的眼?” 贾琏笑道:“姑娘天生丽质,容貌绝色,只怕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敢嫌弃盼儿姑娘。即便是本官,也不敢这么说,否则,本官左右的近侍,都要腹诽本官虚伪了。” 周围的侍卫和官兵们,都配合的露出会心之笑,心中暗叹自家侯爷的魅力果然惊人。 就连这等姿色的江南花魁娘子,都被侯爷一面就吸引住了,被撵了还要不顾体面的开口挽留。 若是其他女人,在这等场合下,只怕就露怯了。但是沉盼儿却知道,此时不能退,退一步,就什么都没了,因此忍住羞耻,盈盈笑道:“那就是嫌弃盼儿方才曲子唱的难听,有污大人尊耳。” “也不是,姑娘不论舞蹈还是歌喉,都臻至化境,非凡俗女子可比,当得起色艺双馨一词。” “既然如此,大人为何要赶盼儿走?” 沉盼儿对自己也很有自信的,作为南教坊的明珠,在整个江南都有莫大的声誉。被放到扬州之后,短短一年便获得扬州第一舞娘的美名,可谓是青春正好,风头正盛。 古语所云的“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她犹有过之。 但是她和一般的名妓不同,并没有沉溺于这种被万人追捧的风光之中。她知道,若不能趁着风光正盛的时候,为自己选择一个好的去处,等到将来颜色渐衰,被教坊高价卖出初夜之后,她也就轮到和无数前辈一般的命运了。 老大嫁作商人妇还算好的,若是遇人不淑,什么命运都是有可能的。只有更凄凉,没有最凄凉。 她一直都有留心,能够托付终身的所在,也暗暗有过几个目标,却也不过是高不成,低又不甘,因此踟蹰不定。 没想到,还没等她拿出决断,就听教养嬷嬷说,那群豪富冠绝天下的大盐商要为她赎身。关键是,一向将她视若珍宝的教坊,居然答应了。 这种情况,虽然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却也无力改变,只能默默认命。 谁知道,安静的等待了好些时日,方知道,那些盐商花大代价赎她,是要将她进献给下扬州办桉的钦差! 她又略松一口气。既然是钦差,自然是贵人,至少要比那些骄奢淫逸、粗俗鄙薄的盐商好一点吧。 及至方才在宴席上看见贾琏,她面上虽然能够保持镇定,心里的惊喜,早将她震的头晕目眩了。 不是老头子,也不是粗鄙丑陋之人,竟是一个如此年轻,俊逸的美男子! 试问,天底下还有比她运气更好的花魁名妓? 她心想,能够被献给这样的美男子,即便他妻妾成群,不重视自己,能够侍奉这等赏心悦目之人,也总比侍奉那些糟老头子心情好得多! 所以,坐马车来到行辕正门外之后,她立马让小婢拿了钱财,去向那些闲着的等候的官兵套交情,打听贾琏的消息,得到的些许结果,就让她更加惊喜莫名。 去岁宁康帝为了掩盖朝廷决策错误带来的不利名声,故意让人替贾琏弘扬英雄之名。 连安西府都广为流传贾琏的美名,作为天下最富庶的江南之地,自然不可能收不到关于贾琏的传闻。 江南各州府,各大名搂的花魁名妓们,争相为贾琏作词曲传唱,以蹭热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