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官中只有耳朵和眼睛,却没有嘴巴。
她们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没有任何光彩地凝视着虞幸,其中一个青紫色的手正摁在听筒上,要是虞幸刚才接了电话,势必会触碰到这些护士,
能看,能听,却不会说,是在指责当面护士可能出现的疏漏吗?死去的病患怨恨护士没有及时把他的情况传达出去?
虞幸只瞥了一眼,就不再回头,只剩下空荡荡的护士站,和干干净净,似乎从来没有流过血的电话座机。
就这么黑屏了吗?幸你回来啊我不想听任义讲人体神经分布啊啊啊
弹幕怎么哀嚎怎么想看后续都没用,虞幸已经离开了镜头范围,至此,他的行踪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他当然清楚违背标识牌内容不接电话一定会引发鬼物的追踪,但这就是游戏的乐趣之一嘛。
来到二楼,虞幸没有停步,径直继续上三楼,然后漫步在三楼的走廊里。
三楼比起一楼来变化更大,现代化设施大多陈旧起来,多了很多老旧的器械,一路上,指向何处的标识牌几乎没有完好的,全都锈迹斑斑,损毁明显。
时钟的外壳上结着凝固的血块,指针转圈的声响笨拙且沉重,虞幸一路没碰到人,他顺利根据残缺的指路牌和清晨模式记住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外科主任办公室
由于已经是主任级别,他在这个浓缩就是精华的恐惧医院里拥有一个独立办公空间,进入需要钥匙,而钥匙就在他的白大褂口袋里。
虞幸摸出钥匙对准孔洞,轻易将门打开,门后是一个几乎什么也看不清的空间,要知道虞幸的体质虽然还被囚笼压制着,视力也超过普通人一大截,不应该觉得着被走廊灯光渗透的房间有那么黑。
很显然,这种黑暗并非自然的黑暗,而是被某些特殊力量笼罩之后,才变得无法被光明驱散。
虞幸心中了然,恐怕他的第一个任务就不简单,他伸手在门边摸索着电灯开关,整理工位不一定会让他在黑暗中摸黑整理,虽然这个模式有鬼物影响,但最基本的物理反应还是会有的。
不多时,虞幸便摸到了开关,但同时,另一只手,也从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摸到了他的手背。
那只手冰冷,潮湿,就像在冰柜里冻久了的海鲜,却长着人类的手指,虞幸只在那东西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有一丝停顿,旋即就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按下了开关。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光亮,那只不知道属于谁的手也在刹那间消失,虞幸眯着眼睛看清了室内景象,办公室面积不大,一侧有饮水机和绿植,另一侧是一个白色玻璃柜,玻璃柜旁边就是办公桌,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工位。
工位上,一大堆资料杂乱堆积,虞幸离得远,一下子看不出都是些什么,保温杯等等物品也随意放着,看了这么一眼,虞幸就意识到一件事。
如果把这个身份当作真实存在,那么他的工位一定被别人翻乱过。
虞幸故意没有关门,快步走向桌子,看着桌上的东西想到,有人不用钥匙就打开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在桌上带走了什么或是留下了什么。
桌上的粉红色信封就这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他视网膜中,与其他东西相比,信封摆放得尤为整齐,并且显眼。
虞幸知道是谁来过了。
大概是那个被他杀死,现在尸体还在他家床上的那个病态女人,那女人本来就跟踪他,像个狂热的私生,搁刑事犯罪里就叫跟踪狂,大概率伴随着私闯民宅、侵犯隐私等罪名。
女人瞒着他偷偷配好了他办公室的钥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应该说,对于已经死去的女人的鬼魂来说,做这些事要更轻易。
把他的办公桌翻乱,可能还是想偷窥他的隐私吧。
虞幸走上前,把分红信封先揣在了白大褂口袋里,他能察觉到室内的灯光仿佛都亮了一些,想必那个女鬼对他的这个举动十分满意。
他拿起桌面上的资料纸,发现其中有好几个种类,有住院病人的病历、身体检查的报告单、某些病症的新资料等等,除此之外,草稿纸和医学书籍也在桌上摊着。
虞幸麻利地把这些分门别类理好,桌子一下就清爽多了,只剩下几个装在深黄色纸质件袋里的资料需要放回抽屉。
这张桌子下方和左右两边都有抽屉,中间的抽屉里就是一些日常用品,比如剪刀、胶带、小夹子之类的,其实这种剪刀就可以当作行凶者的凶器,可是虞幸没看上,因为旁边的玻璃柜里还有更好的。
左右两边的抽屉就是各种本子了,其中还有签到表,借用器材的签单表,消毒记录本,病人的感谢信等等。
所有的感谢信都被拆开,每一个病人真挚的语言都被红色的血迹画上了直线,仿佛是在重点勾圈,在最后,还会有一个血色的勾,底下写上一句优越感十足的“已阅”。
虞幸把感谢信们拿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