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爱丽惊恐地拉他一下,一指灌木丛:“靠,你看那是什么?”
虞幸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大概十米开外的地方,一个黑黝黝的人影站在那里,和刚才血人站他帐篷外面的姿势一模一样。
所以类推一下,这是“死人”在开始攻击前的准备动作?
虞幸还以为自己能偷懒,没想到今晚不得不战斗,他匕首握在手里,发现那个灌木后的人影和血人不同,不但皮和五官还在,穿着的衣服也还算完整,俨然就是小队的冲锋衣和工装裤!
“阿德?”虞幸没有认为那是诗酒,因为人影身高和诗酒不符,而且没有胸。
“谁?”爱丽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重复一遍,“阿德?”
嘿,你猜怎么着,越看越像嘿!
她眼中浮现出恐惧,墓里尸变的尸体虽然可怕,但大家怕的是它们的战斗力和一些诡异的能力,可眼睁睁看着身边熟悉的人死后变成了怪物,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了。
“那那个呢?”爱丽扭头看被围攻的血人,“难道是刺头?”
“聪明。”虞幸没有解释太多,他拍拍爱丽的肩膀,“别赖在帐篷里了,你不出来的话,待会死人来了你跑不掉。”
话音刚落,灌木丛后的“阿德”就朝虞幸这边扑了过来,爱丽惨白着脸,在虞幸的帮助下连滚带爬地钻了出来,还朝正在对付血人的小队众人叫了一嗓子:“这边也有!”
孙哥看清阿德的脸,骂了句脏话,和刀疤、殷子一起来虞幸这边帮忙,这次虞幸看了个明白,这些人打架狠是狠,技巧却太差,或许对付活人还有用,对付死人就很鸡肋了,难怪在那边和血人纠缠了这么久还没搞定。
啧啧啧,这是教训太少啊,一看就没遇到过多少起尸的墓。
“阿德”光看卖相比血人刺头好看了不少,它身上的香味已经消散了,满身的黑都是虫毒蔓延造成的。
虞幸作为小队的暂时成员,也上去悄咪咪帮了下忙,砍掉了一只腿的膝盖。
“阿德”顿时跪倒在地,殷子见状大喜,在它背后扬起了匕首,直接扎进它的脑袋,谁曾想它竟然下半身跪着,上半身呈一个很夸张的转动角度,黑色大手钳住了殷子的胳膊。
众人惊呼还卡在嗓子里,它将殷子往下一扯,另一只手掌捏向殷子的脖颈,殷子脸上的喜悦才刚来得及变成恐惧,就听空气中一声令人牙酸的“咯”,他的表情定格住了。
颈骨断裂,殷子的头软软垂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殷子!”孙哥红着眼睛大喊一声,刀疤迅速砍断了“阿德”的两只手臂,孙哥一刀斩断它的头颅,它才安分地倒下。
“怎么会这样”爱丽吞了口口水,血人那边也传出惨叫,她强自镇定下来,捂着自己的手。
她可以慌,但她的手不能抖。
有人受了伤,她的手就是最大的倚仗,绝对不能抖!
血人终于被芬利干掉,他们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好在这边只是阿龙的胳膊被血人咬了个深深的伤口,其他人伤更轻些,没有人死。
“快,进帐篷,我给你们止血消毒,还有你,阿龙,你的伤需要缝合。”爱丽发挥了自己的职业素养,她发号施令,众人快速恢复秩序。
虞幸没有去凑热闹,他向爱丽展示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受伤,便回到自己顶上破了个洞的帐篷里,思考了一下,把画筒重新扣到了腰上。
他总有种预感,今晚的事还没完。
因为这片山谷也太安静了一点,连虫子和鸟雀的叫声都听不到,今天刚在山上死亡的两个人变成了会动的尸体来到了山谷,且不说它们辨别方向的依据是什么,来这里的目的是活人还是山谷这个地方本身,且说
山上死的,不可能只有他们队的两个人吧?
其他队伍的死人呢?被解决掉了,还是同样隐藏在山谷中,只是因为距离较远名没有和这两具尸体一起到来?
这是虞幸所想到的最坏情况,他打算把包和画筒带在身上睡,大不了坐着睡,免得变故发生他来不及拿物资。
其他的都好说,唐刀和香炉可不能丢,还有食物和一些绳索抓钩,没了的话会很烦。
他休息了一会儿,便听到隔壁帐篷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爱丽正在给阿龙打破伤风,起争执的是芬利和卢克。
虞幸听了一会儿,听出他们是对殷子尸体的处理方法产生了分歧,卢克希望把殷子埋起来,让他不至于曝尸山野,芬利则主张把殷子尸体的手腿砍断。
他听到芬利那破锣嗓子透着一丝狠厉:“你是蠢猪吗,还看不出来这山的古怪?死在山里的人都尸变了,殷子很可能也会变,趁这个时候把他手脚砍了,我们就免受一次袭击!”
“谁说得,根本不一定好不?”卢克也不肯退让,“刺头那样儿看上去是死在藤蔓里的,阿德是因为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