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力还是权力,亦或者开放性和包容性,还有当家人的经商能力,虞家肯定比方府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唯一无法对比的是,虞幸所在的年代要比这场推演中的年代背景靠后一些,虞家倒是个老牌家族,可他有记忆的时候,虞家已经开始顺应时代进行革新了。
伶人花了比大师少得多的时间,毁掉了一整个虞家。
而大师暗中搞事多年,只为了一场仪式,多半还失败了。
一个字,菜!
虞幸走近红绸阵中,绸缎被风吹起,柔软的触感包裹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窒息感。
所有的绸缎都在动,反而掩盖了虞幸的走动,他侧耳倾听,勉强能在断断续续的唢呐声里听到另一种声音。
那是人声,有谁在说话。
第五进院子的房间和之前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分隔开的屋子被一一打通,最终将一侧屋子串成了一个巨大的……婚礼礼堂。
门关着,红灯笼在屋檐上挂着,天色越来越阴,灯笼也越来越亮。
虞幸没有着急上前,他缓步向建筑走过去,顺便透过绸缎之间的空隙,凝望了一会儿天空。
灯笼的红光映着红绸,将整个第五进院子染上了一种极为黯淡的红色,甚至连逐渐变黑的天空都泛着暗红。
风声渐起,第五进院子里的氛围开始走向了极端的诡异,气温逐渐下降,扫过皮肤的绸缎冰凉刺骨,带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虞幸撇撇嘴,将两只手插进了袖子里,以一个揣手散步的大爷步伐,走进了红绸阵的中央。
他能感受到,红绸的摆动不再是随风而动,而是以一种不太协调的角度,集中朝他涌来。
起初就像在试探,碰一碰他的脸和脚腕,然后开始逐渐大胆,一些绸料卷上了他的手,不知道在表达些什么。
有些依恋,却又包裹着一些杀意。
虞幸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前,轻声道:“嘘……是雪儿吗?”
红绸的摇动更剧烈了一些,杀意也从隐晦变得露骨。
虞幸眼中划过了然,轻笑一声:“雪儿,你没看错,我没死,这些天我躲避着大师的追杀,还费尽心思调查到了事情真相。对不起,是我太蠢,才让大师做到了这一步。”
“是我太没用,没能救下你和梁妈妈。”
“我来……为你报仇了,雪儿。”
他每说一句话,就能感受到杀意褪去一分,最后,只剩下一股悲伤与难过的情绪,徘徊在这些红绸之上。
此时,弹幕上出现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这家伙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