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太冤枉了么,我就好好坐在这里,哪里吓你了。”虞幸无辜地看着她,然后嘴角一勾,“如果这种程度就会被吓到,那你也太——”
在赵儒儒几欲冒火的目光里,为了队友间的和谐相处,他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进来的?”赵儒儒气呼呼的,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为了收集各路消息,她面对过很多品种的人,无论对方多欠揍,她总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保持平常心,给别人留下一个游刃有余的赵家人形象。
而一遇到虞幸……
她的情绪就很容易被调动起来。
尤其是对方做出一种干坏事后还非常无辜的表情,那真的是让人非常手痒。
倒不是说她对虞幸有什么特殊想法,她这人还真就不颜控,比起脸,她更关注的永远是利益,而情绪控制则是获得利益的必修课。
所以她才觉得奇怪,似乎虞幸的一举一动,就是比别人多了一点东西。
莫非,对方是个比她还熟悉怎么收集信息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戒心已经被磨掉了!?
自信点,就是这样!
赵儒儒对自己说。
虞幸不知道她怔在原地是在想什么,摊了摊手,弯腰把用来吸引赵儒儒注意力的餐巾纸盒捡了起来:“我从窗户进来的,外面太冷了。”
赵儒儒一时无言。
半晌,她才道:“你听到了多少?”
虞幸说:“全部。”
她眼角一抽:“……”
敢情我辛辛苦苦做饭聊天,你在一门之隔的地方玩手机!
算了算了,他强他有理,偷听到了还省得她复述一遍呢。
自我安慰了一会儿,她才用平常的语气道:“行吧,那我们讨论一下。”
虞幸暂时放下手机,抬眼看她:“行。”
“从她的话里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她有一块玉,正是这次任务的重点。”赵儒儒看见自己的椅子被虞幸坐在屁股下面,屈辱地坐到了床沿,“奶奶这个人可能有古怪,多多少少和阴宅有关系,而周雪的危险来自于梦中,也就是说,我们在外界很难给她有效的保护,除非她不睡觉。”
“不可能,从她的精神状态推测,她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觉了,如果再让她撑三天……”虞幸认真地考虑,然后得出结论,“可能会猝死。”
“……你说得对,而且真到了时候,就算强制睡眠也不是没可能,太过于强烈的困意,人根本抵挡不住。”赵儒儒摸摸自己的手腕,那里系着一条红色绑带。
虞幸看了那绑带一眼,觉得还挺好看:“所以,我们得找到干涉她梦境的方法,要么我们进去,要么把里面的鬼拉出来。只有鬼和我们在同一处空间,我们才有保护周雪的能力。”
赵儒儒问:“那么,你有什么想法?”
“我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有点好玩。”虞幸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墙面,从这里,一墙之隔就是周雪的卧室。
“这种事情,你应该能判断的出来,”他停顿了一下,“关于周雪的奶奶和那块玉的来历,甚至是梦境内容,这个周雪都——”
“撒谎了。”赵儒儒平静地接话。
“没错,全都撒谎了。”虞幸点头。
然后他眉头一挑,夸赞道:“可以啊,比上一场聪明。”
赵儒儒很想一口血喷在虞幸脸上,挡住他那夸人都能夸出嘲讽感觉的神奇气质。
“我觉得我有必要声明一下,虽然我对推理不算擅长,但是我看人,绝对——很准!”
真当她是憨批?
虞幸一点也没有惹人生气了的自觉:“哦。”
[嗯?等等,怎么就撒谎了?]
[他们怎么就看出周雪撒谎了?]
[我明明从头看到尾,却不配和他们一起思考]
[荒诞世界如此冰冷,唯有幸的颜能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醒醒吧,之前不都察觉到了,你看到的说不定就是个假象]
[我不管,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从此以后我的每一场春梦都有了脸]
[……]
[兄弟是真的猛士]
[不,其实我是女人]
弹幕日常歪楼。
虞幸随手拿起书桌上一支笔在指尖转了起来:“她自称奶奶临死前把玉送给了她,这一点的真假暂时不论,就说她梦里的男人和女人,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让她万分害怕的话……她就不会对现在的游戏项目这么热衷了。”
他清楚地记得,周雪对“梦魇”这款游戏付出的心力十分大,若是她真的害怕鬼新娘,就不会在一次次的梦中记住越来越多的细节,以求复制到游戏设计中。
“她对工作的态度我是不知道啦,但是,鬼新娘穿着红嫁衣,她如果真的认为那是两只鬼,并且会伤害她,就不可能对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