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同?无非是衣服样式变化了一点,有必要吗?”
周雪抿抿唇:“有,这样的衣服才是鬼新娘穿的。”
她的回答似是而非,但若是仔细听,就能从中听出一种隐约的执着。
就好像……她知道鬼新娘这个存在究竟是什么样子似的。
虞幸把手机递回去,撑着下巴问:“这是最后一次修改?今天下午我就要开始画了,到时候再出新要求,我可会暴躁的。”
他没忽略听到这话时,周雪微微缩紧的瞳孔。
“要不……你先设计别的角色?”果不其然,几秒后,她斟酌着开口。
虞幸试探道:“那我先画鬼新郎?”
“额……新郎不是说,在新娘之后才画吗。”周雪貌似没想到他一换目标就换到了鬼新郎身上,又支支吾吾想劝。
虞幸心里有数了。
他吃了口饭,没有回应要不要坚持先画新郎,而是抬起下巴指了指周雪的手机:“你那画,不觉得少了什么吗?”
她眼中浮现出一抹困惑:“嗯,当然,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可是我想不——想不到。”
一句话中间诡异的顿了一下,仿佛是临时改了个说辞。
虞幸猜,她想说的不是想不到,而是想不起来。
这人本来就可能和刘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凭那张和灵堂中刘雪遗照七分相似的脸,这个点就成立。
他不想打哑谜,这样只会让他继续做一个萍水相逢的同事,无法有效完成保护任务。
回忆起目前为止对鬼新娘刘雪为数不多的印象,虞幸道:“拿个鬼新娘……要是指甲涂红,会不会更有氛围?”
周雪愕然。
她对着自己的手机看了半天,露出有点茫然的神色。
鬼新娘这种角色在恐怖游戏里十分常见,指甲不是红的就是黑的,按理说应该很好想象,可周雪却在画中给了鬼新娘一双指甲纯净的手。
她道:“我总觉得,她不应该涂红指甲油……那感觉不对……”
虞幸眼睛微眯,想了想改口道:“那不弄红指甲油,改成血迹呢?”
周雪眼睛突然一亮。
她脑海中暮然浮现出,一双白皙纤细的手上,血液纵流的样子。
可是还是少了点什么……
“再加一把裁纸刀。”磁性的男声将她从记忆中惊醒,她突然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方幸”。
在目前的设计里,她还没有提到过新娘的武器。
她一直觉得有一层薄雾阻止了她思考,可当虞幸说出裁纸刀三个字时,她竟然觉得,没错,鬼新娘就应该用这个。
没错,在那些破碎的、难以捕捉的记忆中,鬼新娘用的就是这个!
周雪好像很高兴,但她脸上的死气更浓厚了,多到虞幸怀疑她一出门可能就会倒霉到被车撞死。
难道保护她不被霉运搞死也是任务的一环么……虞幸在心中吐槽一句。
接着,趁周雪盯他的功夫,虞幸再接再厉:“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
“啊……没有。”周雪收回目光,这种心虚感却正好证明了她在说谎。
“看你的样子,就像天天睡不着觉似的,你是通宵了几天?”虞幸示意她自己看看自己的黑眼圈,即使用化妆品遮了很多,仍然十分明显。
恐怕卸了妆之后,她眼睛可以堪比熊猫。
提到睡觉,周雪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显然,她的精神其实很不好,一点也不像现在可以表现出来的若无其事。
虞幸装模作样的凑近了一点,眯着眼睛打量她。
“干、干什么……”即使方幸性格怪异不好相处,以前也从来没有凑这么近过,周雪看着他,有些无措。
“没事,就是感觉你这面色跟我之前一个撞了魂的亲戚有点像。”虞幸开始胡扯,扯完后还仿佛后知后觉,“哦,我这样说话是不是不太好,就像在诅咒你似的。”
按照他的猜测,周雪如果真有事,对他口中的亲戚一定会感兴趣。
果不其然,她身体一顿:“没有没有,谁不知道你心直口快的……不过什么叫撞了魂?”
“就,说起来有点迷信,也不知道你信不信。”虞幸做出回忆的样子,“我从我姑妈那里听说的,那个亲戚总感觉自己能共享另一个人的记忆,但是又记不清,后来他发现,这记忆……来自一个死人。”
周雪吞了口口水:“然后呢?”
“然后?那个死人要杀他,他也确实差点就死了,有一天早上口吐白沫就昏倒在地上,送医院去,嘴里还在说有鬼。当时周围的人掀开他衣服一看,在胸口看见一个黑手印。”
周雪:“……这、这么可怕的吗?”
虞幸轻哼一声:“后来姑妈终于请到一个靠谱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