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真到万不得已,离死亡差临门一脚的时候……那到时候再说。
反正平常不会把随机匹配到的无辜队友的命拿来霍霍,冷眼旁观是一回事,主动加害又是另一回事了,除非遇上与自己有仇的,或者明显有敌意的堕落线。
嗯,堕落线日常不干人事,当然也不会被其他两条线的推演者当人看。
老管家就这么全程目睹了三位游客一边似乎在说爱丽丝的坏话,一边结成了什么奇怪的关系。
可是他没有吭声,也没有告诉爱丽丝的必要,他的职责只是做好一名后勤管家,其他的不归他管。
这是规则。
曾莱和槐正是了解系统的这种特性,才大咧咧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在餐桌上讨论这些。
于是,被当成背景板的老管家又开始旁听这三个人交换线索了。
“你们刚才回去的时候拿的箱子,是什么?”槐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线索,还是道具?怎么发现的?”
“可能是道具,我感觉是。”由于没有打开小木箱,曾莱也不是很确定,只是从系统提示可以看出来,又是找照明工具又是找钥匙的,打开箱子的繁琐程度与道具比较接近。
如果一个道具线索搞这么复杂,那他们别玩儿了,直接相互戳几刀共赴黄泉吧。
他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又看了一眼不打算说话的虞幸:“其实是幸翻到的,就在五楼走廊的柜子里,五楼邪门儿的很,你瞅着大厅,富丽堂皇的,知道五楼啥样不?灰都堆了那~么高,还有蜘蛛网,那叫一个破啊。”
“破?”
槐没去五楼看,只看过大厅楼梯直通五楼的尽头,那扇需要钥匙的铁门,他心道确实破。
就那一扇门,锈得都快认不出原本的材质了,如果整层楼都是这个风格,那必然有它的意义。
荒诞世界中,每一个异常都可能象征着生机和线索。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曾莱大致把他们的发现都给说了一遍,包括天花板上没有被激活的深渊血阵。
“这样啊。那你们已经见过三种鬼物了。”槐看着胃口好得不行的虞幸,莫名觉得食欲一点一点被勾了起来,他趁着饭菜都热,也多吃了几口填肚子,然后道,“我和荒白在浴室的时候也看见一个。”
荒白想去占房间,槐就让她去了。
最初几间房间还是很好进的,起码他们的卧室就有十间了不是?
至于可能有危险的地方,槐相信荒白有自己的判断力,不会轻易冒险。
因为这女人很聪明,嘻嘻哈哈的,其实细心得很。
槐道:“男浴室和你们说的差不多,我转了一会儿就走了,去了女浴室。”
虞幸抬起眼皮看他。
曾莱也无声地盯着他,似乎在进行某种控诉。
“……不至于吧,那时候浴室里又没人在!”槐一向平淡的声音终于出现了目前为止最强烈的波动,“……而且荒白先进去的,我只是跟着去查看一下线索,又不会做变态的事,把你们的眼神收一收!”
虞幸听话地收回了眼神。
曾莱啧啧两声:“然后呢然后呢,在女浴室瞅见啥了?”
槐轻咳一声:“一个镜子。”
“是荒白发现的,她说听到镜子里好像有声音,就顺着声去看了一眼,我也去了,然后就在镜子里看到一个人。”
虞幸挑眉:“谁?”
槐道:“我自己。”
曾莱:“……?”
我聋了吗……
“你看到自己这件事很牛逼么,那特么不是个镜子么?”
槐知道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刚想给东北的暴躁老哥做一个补充,虞幸先开口了。
他试着理解:“你和荒白两个人照镜子,镜子里只有你一个人?”
“对。”槐说,“而且,镜子里的我对着我打招呼了,我没管它,先看的荒白,发现她的表情和我差不多,可能脸更绿一点儿,大概她也看见了她自己笑着冲她招手吧。”
曾莱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对见过不少鬼物的他来说,冲击不大,谁还没遇见过一两只镜鬼啊。
然后他又想象了一下,如果是自己正在洗澡,镜子里来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对他笑,一边淋浴一边与他坦诚相对。
曾莱觉得自己可能要被鬼畜疯。
把鬼畜画面从脑海里赶出去,他谨慎地问:“它是什么?”
槐不知道他刚才在脑子里脑补了什么奇怪的画面,正常回答道:“鬼怪通知书说,它叫【好朋友】。”
一起洗澡的好朋友。
曾莱一脸绝望,觉得自己的脑子过不去这个坑了。
真想削自己。
虞幸却是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就对这种鬼物的攻击方式产生了一点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