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越恐怖越好玩
虞幸嘴角带笑。
血腥玛丽通常以女巫、鬼魂或尸体的形象出现,虞幸作为一名长期无业闲散青年,这些年关注得最多的就是这种东西。
通灵游戏啦,恐怖啦,各地传说啦,奇化啦,真实案件啦
有碰见过的有没碰见过的,血腥玛丽就属于他听过但没试过的那种类型。
毕竟现实里玩这个,其实毛都召不出来。
今儿有机会见识见识,虞幸莫名高兴,记住了游戏步骤以后,他带着愉悦的心情走向墙角纸箱。
蹲下来翻了翻,纸箱里放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很快从里面找到了蜡烛、打火机、刀、水瓢等有用的物件。
之后,他抬头,把墙上的红色小灯给关上了。
整个房间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虞幸攥着手里的东西,凭借记忆走到了房间中央,浴缸的旁边。
不知为何,陷入黑暗之后,他的耳朵里开始出现一种若隐若现的女声呓语。
这声音不大不小,既无法忽视,又听不清内容,平白能勾起人心中的烦躁。
“想让我的情绪产生波动,好进行下一步的惊吓是吗。”虞幸什么都没说,但心里清楚得很,这已经是鬼物的惯用伎俩了。
按照步骤,他这会儿该先泼水。
用水瓢摸索着从浴缸里舀起一瓢水,虞幸稳稳端着来到镜子前,用手摸着确认了,然后把水泼了上去。
水与镜面接触,发出的声音却不是液体和玻璃应该产生的,反而如同将水淋到了一具身体上。
呓语声突然增大,仿佛一阵阵邀请。
虞幸放下水瓢,把蜡烛点燃,顿时,摇曳的火光照亮了一小团空气,镜子里几乎只能看到蜡烛,看不到虞幸自己的身形,很容易让人以为是蜡烛自己在动。
虞幸举着蜡烛凑近,好歹是看见了自己。
忽明忽暗的光影让气氛诡异起来,镜子上的水流不成股地向下流淌,将镜面分割成细碎的一块块,加上耳边呓语,他总有种周围全是人的错觉。
虞幸蹲下来,滴了两滴烛泪在地上,然后将蜡烛立了上去。
他能听到自己平稳的心跳声。
接下来,虞幸捡起了被他暂时放在浴缸边的刀。
这是一把尖刀,并不常见,握住之后不但没能带来安全感,反而让人更加战栗。
他站到镜子前,盯着镜子里自己和浴缸模糊的轮廓,静了片刻,用磁性清晰的声音念道:“boodyary”
呓语声一静,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boodyary”
第二声落下,明明没有风,烛火的摇动却骤然猛烈。
“boodyary”
第三声落下,虞幸听到了一阵水声。
他瞳孔一缩,亲眼看到镜像中,自己身后的浴缸里伸出了一只手。
水溢了出来。
与此同时,浓稠的鲜血从墙壁和镜子里流淌出来,一股股的,腥香扑鼻。
血液不断下淌,一直流到地上,在地上堆积蔓延。
虞幸往后退了一步,免得被血液波及。
血流了将近两分钟才停止,四周墙壁全部被血糊了一层,镜面倒是没怎么被霍霍,仍然有一大半面积看得清。
紧接着,一个被潮湿黑发遮住大半张脸的女鬼的上半身缓缓从浴缸中升起来,平直的、怪异的。
女鬼正面对着虞幸的背,头发中一只眼球突出的眼睛与虞幸望向镜中的视线对视。
水不断从浴缸边缘滑出,在地上连成一片,然而,本该随意流淌的水突然变得粘稠,掉在地上发出“啪叽”的粘糯声响。
像某种污秽。
“boodyary来见你了。”女鬼声音空灵,传到虞幸耳朵里,总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
虞幸没有回头,因为他的听力告诉他,身后什么都没有,就连水声都是从镜子里传来的,如果回头,才是给了这只血腥玛丽背刺的机会。
眼前的门关上,虞幸身形消失,赵一酒眼睛一眯,一秒钟都没有等在门边,而是记住了这扇门的位置和样子。
是的,这里的每一扇门都有细微不同。
他看了这道只让一个人进入的门一眼,沉默地走开了。
他希望快点有别的客人摇铃铛,这样他也能赚取积分。
不能让虞幸做太多,否则赵一酒觉得自己会逐渐变成拖后腿的。
好在没过多久,他又听到了不远处的铃铛响。
遵循牵引走到按铃的房间,赵一酒发现这扇门居然没有关严,而是掩着。
他推开门,有些意外地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