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辈的看法。” 夏目漱石看着天鹅双子,微微笑着。 他的语气诚恳到极致,也笃定对方不会拒绝他的这番自我剖析和请求。 库希看似难以接近,实则比阿塔要更加易懂。 但让夏目漱石心中微微一怔的是—— 回答他的人不是对他的示弱适应不良的黑天鹅,而是她的同胞妹妹。 “夏目先生这么好奇啊。要是我们的答案,和你完全相悖,不但让你难以接受,还违背人的常理呢?” 阿塔保持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语气轻而柔。 她收拢起那对洁白的翅膀,白色的天鹅少女有着半透明的双足和肌肤,宛如带来福音的天使。 但事实与之相反。 她是冥府的天鹅,被姐姐以肉身承载着强行带回世间,全身都被漆黑的时间缠绕。 即使是阅人无数的夏目漱石也看不懂她——听完了那个故事,他仍旧不能理解阿塔的性格和想法。 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们给出来的关于阿塔的信息都太少了,少得过分。 比起姐姐视角令人记忆深刻的痛彻心扉,妹妹的情感表达显得过于匮乏——除了她死时的痛苦。但这不够。 她虚弱地活着,没有表达自己的诉求。她在高台上死亡,没有说出自己的愿望。就连被姐姐分 出血肉,重返人间,也从来没有主动去追寻什么。 阿塔想要什么?夏目漱石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欲.望。 原因大概只有一个——她是死者。 早就该死去的人被复活在这个世间,继续为自己的姐姐,为造物主,为宫川由奈而活。 所以阿塔才会对太宰治说不要走向死亡,那不是解脱和自由,那是永无尽头的虚无。 宫川由奈看到,夏目漱石身上的好奇值在经过一阵短暂的闪烁后,提升至75。 也不知道是给白天鹅脑补了什么…… 总之大概是好事。 夏目漱石听到了阿塔的问题。 他慢慢回答:“请放心。我只是个倾听者。” 阿塔抱着水晶兰,语气温温柔柔:“那真是太好了。” “我和姐姐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座城市有没有拯救全部人的必要?” 夏目漱石:“……”一开口就是个危险的问题。 横滨的一些人和事让天鹅双子感到失望吗? 他以为自己的学生能说服她们,但看起来结果并不理想。 阿塔:“不用这么严肃,夏目先生。在最开始时,我们和主共同认为这座城市有拯救的价值,它是最好的养巢,只要能好好商议和分配,都是双赢的局面。但这里的异能力者太多了,实在太多了。” “不管是高濑会,GSS还是港口Mafia,甚至只是名不经传的小组织……” 白色的天鹅保持着那抹如同面具般轻柔而薄的笑意,“只要拥有异能力者,就敢于挑起战争,从中榨取利益。只要异能力者没有断绝,他们的野心就蓬勃不止。” “我们开始思考——这座城市暴力与黑暗的诱因,会不会就是异能力者呢?” 阿塔徐徐道,“那些犯罪的,违规的异能力者,就像是破坏树干的虫子一样非常可恶和碍眼。他们不值得救赎。他们需要清除。” 幽灵的天鹅,如同一捧洁白刺骨的冰雪。 但比之更让人全身发冷的是她和恐怖主义无异,轻描淡写的言论。 两方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只默默注视着彼此。 夏目漱石斟酌着言辞:“但您的后辈,不管是太宰还是织田……他们都是异能力者。” 难道也要一视同仁地清除掉他们吗? 阿塔笑容不变:“知错就改便是好孩子。” 夏目漱石没有放弃:“但以个人为中心的评判标准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人的聚集是规则的体现,只有法律才能判定他们有罪……” “——可我从未在这座城市看到过公正和律法!” 黑天鹅出声打断了他,那双鲜血氤氲的眼睛在散发咄咄逼人的寒意。 裁决者,正是因律法的不合理才诞生的。 她的每一个字都似是从齿缝里挤出。“一刻也没有。” “不管是政府,警视厅还是异能特务科……你们总是在 妥协。向异能力者妥协, ” ➛(格格♂党文学)➛, “你知道在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我救了多少无辜的人吗?差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