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于是,他有些颓然地放弃了先下手为强的打算。 而在森鸥外和太宰治交流期间—— 原本可以正常交流的“老首领”像是完成了任务处于待机状态的机器,一言不发,连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都没有转动。 …… 拿着那张银之手谕走出房间,森鸥外看着白色的天鹅。 “阿塔小姐,你们也想要港口Mafia?” “对。”天鹅少女言简意赅。 白大褂医生,看着她的表情,小心地试探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计划B。 “我想你们应该不喜欢管理黑手党,相应的,你们需要一个代理人。我有这个荣幸能和你们聊聊合作事宜吗?” ………… 夜晚的风在港口轻轻地吹,温度比白天下降了很多。 太宰治陪着阿塔走下了楼,他侧面观察着这位送葬人。 抱着水晶兰的少女有一头银色的长发,白色的覆眼绸带和黑色的头纱让她的神色里的哀戚愈发深刻,属于幽灵的冷意在一刻深入骨髓,黑绒的裙摆被风吹出水波般的弧度。 他开口,“我以为阿塔小姐会答应森先生?毕竟不管是你还是库希小姐,都对港口Mafia没什么好感。” 还有一句话太宰治没有说出来。 比起库希只对恶人的憎烦,阿塔更像是一视同仁的隔阂。 总之,这两个都不像是管理型的人才,更适合暴力输出。 “我主没有回答,我不敢擅做决定,只能延后再议。”阿塔给出解释,答案倒是毫不意外。 “没事哟,阿塔小姐不用道歉,能看到森先生吃瘪还是很开心的。” 太宰治毫无良心地合掌道,“早说过他缺德会遭报应的。” 阿·报应·塔:礼貌微笑。 鸢色眼睛的少年眉眼弯弯,“阿塔小姐只有在晚上才能出来吗?” “是的。”白色的天鹅坦然承认,“白天是姐姐的时间,夜晚是我的时间。我们不能共存,暂时的。” 太宰治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咦——是受到什么限制了?” “我主的力量没有完全抵达这里。” 太宰治得到了答案,刚打算继续追问,白色玫瑰的花瓣便又轻又软地抵在了他的唇上,堵住他的更多问题。 像一个温和的劝诫。 “太宰君,我知道你这一路上在想什么。” 太宰治的目光动了动。 “但我不介意,姐姐也不介意。我们才是在我主身边侍奉她的人,没有人比我们更熟悉她,更信服她。即使被当作工具,只要能满足我主的理想,也心甘情愿。”阿塔说。 太宰治动了动嘴唇,“但丧失自我可不是好事哦?” 白玫瑰的香气散在他的呼吸里。上面没有让所有敌人恐惧的腐烂的味道。像一支再普通不过的花。 “自我?这种东西很早就没有了。她赋予我们能活下去的意义,她支持库希的正义,也让我得以重返人间。对我而言,她便是我终身追随与信仰的主。即使出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变故……” 似乎说到了不该说的东西,白天鹅顿了一下,没有把这句话继续说下去。 “我们早就失去了维持人格的资本,做一个工具,又有什么不好?此即我们生存至今的意义。” “倒是太宰君……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了吗?” “比起我,你更像是没有目的,也没有过去和未来的幽魂啊。”她发出叹息。“这样真的没事吗?” 太宰治:“……” 他想了想,接过了这支白玫瑰,随手插在了西服外套的胸袋里,不太确定道,“应该没事的吧?——其实我有爱好和目的?” 阿塔:“你的爱好是指自杀吗?” 太宰治眨了眨眼,撒娇般道,“对啊~追求死亡是个有趣的过程,而这个世界本身太无聊了。” 阿塔平静地注视他:“但死亡并不有趣。” “那死亡是什么感觉?”太宰治问。 “是比活着更空洞的虚无。”冥府的天鹅答道。 太宰治没有回答这句话,他只是垂下眼睫,安静半晌后,笑了起来。 “我改变了一点固有的看法——阿塔小姐真是个好人。”他真心实意道。 其实只是让他别找死,却被发了好人卡的宫川由奈:“……”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维持着白天鹅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