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中也一定会为了羊组织的安全考虑,把这个宫川赶走的! 所以,哪怕身体上恐惧的余韵还在震动,白濑依旧为此心生狂喜。 白天鹅对着昏睡的宫川由奈喃喃了一会儿,总算把那道无形的柔柔的目光重新投向地上的白濑。 明明没有露出眼睛,却让白濑有种被无数道目光包围在视线中心的感觉。 “我似乎没有自我介绍?他们喜欢叫我送葬人,阿塔。” “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也不喜欢杀人。” 她温温柔柔的,像是一道春日里的水波。 “失去感知,呼吸和生命实在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对吗?” “所以,我不会让这种事在我的手里发生。——你不会死的。” 明明是充满安抚意味的话,连笑容都平静和缓,她的每一句话却像是尖锐的刀刃,轻易地破开了白濑刚刚重组好的防线,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被她无意般说出口的话一点点带回了刚才被黑泥包裹的感受里,重复死亡的循环,伤口却在死的余痛中复原成最开始的毫发无损。 白濑的时间在那短短几分钟中被拉扯成了很长的一部分,再撕成痛苦的一段一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不是洁白的天鹅。 这是……玩弄他人性命,生死在她一念之间的恶魔。 “啊,不要害怕,我的“黑湖”其实很温柔。请原谅,因为你实在是太过丑陋……情急之下,我只能那么做。” 白天鹅语气平和,笑容稳定,乍一看毫无问题,看久了就会让人产生眩晕和疑虑—— 她的笑容太过标准,像是被尺子精确地量过,固定在这个位置,分毫不动。 “不要碰她,先生。这是我的忠告。” 白濑生着冷汗,表面喏喏地应下了,抱着水晶兰的少女却仍然有些不放心。 “我需要再加一点保障。”她说。 阿塔慢慢蹲在灰白发少年的跟前,半透明的脚尖几乎是漂浮在地面上的。 她将手里的死亡之花,摘下一片,喂进了白濑的嘴里。 “唔……!” 白濑死死地咬着牙关,可那股淡淡的,腐烂的味道近在咫尺。实物虚幻了一秒,就化作腥臭的液体,透过他紧闭的口腔,小剂量地进入了他的食道。 他被迫摄入了送葬人的花—— 那并不是普通的水晶兰,只要细细观察,就会发现,有黑色的泥在其中翻滚。 各种幻象在白濑的眼前交替出现,他再度瘫软在了原地,眼神空洞到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吃进去的明明是惨白的花,此刻却有黑色的泥,顺着他的食道往外面迫不及待地钻出来。 宛如被孕育出来的黑湖的一部分。 阿塔的眼里,有灯光跳跃出来的温柔的影子。 她语气缓慢,语调平仄都很安静。 “别担心。我的手段并不粗暴,我甚至不要求你成为我主的奴隶——只要你别去冒犯她,就够了。” 她轻飘飘说完,没有再看白濑那副痛苦的情状,回头帮宫川由奈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想了想,又摘走了她手腕上被新绑好的蓝色手环,转身抱着水晶兰离开了这个房间。 黑色的头纱和肃穆的黑裙下,幽灵天鹅在即将走出羊组织基地时遇到了意外—— “轰”地一声巨响,废弃的钢筋被一只修长的手硬生生掰了下来,那只手背上暴出青筋,用尽力气,恶狠狠地砸向她! 坚硬的钢筋和混凝土携裹着标志性的猩红色重力,划破空气,不顾一切地呼啸向她的面部! 天鹅侧头躲了一下,脸被划到,却没有鲜红的血液流出,只有淡淡的白色光点溢出,带着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淌。 她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柔,毫无变化。 “是你啊。被吾主选中的幸运儿。” “你在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呢——” 中原中也踏着重力急速靠近她,一道挥出的拳头直冲面门,“混蛋……就是你,闯进了羊吗?!” 送葬人不解。 “大门敞开,不是欢迎客人的意思吗?” 她聚集起黑色的泥潮,生生挡住了他使出全力的攻击。 中原中也又惊又怒:“什么……谁需要你这种不速之客啊!” 他道,“你来自哪里?高濑会?还是港口Mafia!” 阿塔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