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番遭遇变故,刘思远有些倦了。 应付完警方,看着柳圆被120拉走,他跟司徒静一块回到了车上。 车子启动回程。 刘思远随即拿起手机拨给了之前在于家居住之时的邻居。 她在市医院工作,来的那辆救护车就是市院的。 询问着情况,刘思远渐渐松了口气。 他在楼道里没敢多呆,并不太清楚柳圆伤势如何。只觉蛮吓人的,动都不能动,脸上全是鲜血。 司徒静等他放下手机后问:“那个胖子伤的怎么样?” 刘思远心不在焉:“门牙摔掉了几颗,肋骨,肩胛骨好像也断了。估计问题不大,不会有生命危险。” 司徒静道:“要不要借这个机会让那两父子再进局子呆一阵子?这事我能办。” 刘思远缓缓摇头不语。 司徒静看出他情绪不高,还是选择继续说下去:“你要拆迁,那两父子是最大的阻力。对付这种人,心慈手软是没用的。” 刘思远反问:“那什么有用?我知道你在宛城很厉害,借用今天的事让柳冠云父子坐牢都没问题。可为何要这样去做,你们是有深仇大恨么?” “我是因为不想强拆,宁愿多花一些钱去摆平。是,咱们可以让柳冠云二进宫,甚至三进宫。他还会出来的啊,极端的人用极端的方式去解决,只会导致另一个极端。” “柳圆今天没摔出大事来,若倒霉一些,死在了当场。那你说还怎么拆?就算能拆,还要拖延多久?” 司徒静不继续反驳,低下视线,低下了声音:“你在怪我。” 刘思远开窗再次点了支烟。许久,敛住了那点躁郁:“今天的事完全不应该发生,他没理智,咱们需要有理智。无非是听几句骂,忍一忍。” 司徒静古怪:“你这会有点像个老头,我咋记得你脾气远远没你说的那么好。” “分事儿,这不是耍脾气的事。” “他辱骂你父母,你能忍?” 刘思远道:“有人对你狂吠,你听得懂不?我反正听不懂。” 司徒静瞪视:“你骂谁呐!” “没骂你。” “听着像骂我。刘思远,我在你身边是不是太给你面子了,在这蹬鼻子上脸!我可是你老板,不是你员工!!再说今天的事跟我有关系没?我好心好意的帮忙,你非但不领情,还在这说个没完。” “咱可提前说好的,我如果帮你叫开门,给你创造出聊天的条件,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刘思远无语。 司徒静破冰发笑:“一码归一码。我闯祸了,我承认,我补救。你答应的,得做到,得讲诚信。” “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事?” 司徒静想了想:“请我去酒吧喝酒。” “没这心情,不去。” 司徒静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我发现你这人特没趣,凡是关于玩的,你兴趣都不大。那请我洗脚,咱找个足浴店,洗完睡上一觉总行了吧。” 刘思远条件反射的要继续拒绝。 上次就因为于薇发现他跟司徒静一块住包厢,闹的他不得安宁。瞥了眼司徒静断了根的鞋子,发现她足腕完全肿了起来。 “脚还疼不疼?” “疼。” “你动一动。” “怎么动?” “就是随便动动,看伤到骨头没。” 司徒静翘着腿,转了转脚踝,眼神询问下一步的动作。 刘思远一直认为司徒静是十分聪明的人,此时不知为何,分明觉得她既蠢又呆。女人真是奇怪,往往表面上特质越明显,反差的越是不可思议。 他不耐再看她脚踝左转右转,实则动作幅度几乎没有。弯腰拿住了她足腕到处摁了摁,晃了晃。 司徒静碍于司机在开车,偶有剧痛感,咬牙忍住。 但随着疼痛减轻,有种异常的感觉充斥着全身。视线内,不甚明亮的车厢,男人格外清晰的侧脸在眼前。 她不由自主用聊天缓解着异样:“你学过医?” 刘思远头也不抬:“没有,久病成良医。” “经常生病啊?” “生病倒不经常,经常受些外伤。你的脚应该没事,不像是伤到骨头。明儿看看情况,明显好转的话就不用去医院。” 坐回位置,被她盯的别扭,刘思远回看了一眼:“你准备去哪休息?先把你送回去。” “说了,想让你请我去洗脚。你刚回宛城,不也没地儿住嘛。” 刘思远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