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跟父亲并不在一块住,她习惯住酒店和公寓,一般没事很少回那个处在富人区的家中。 车行,进入东营区。道路变阔,车流变少。 周元凯又转过一道弯之后,不太确定的看向车镜。 “老板,好像有人在跟着咱们。” 司徒静随之转头,发现了那辆一直距自己车两三百米的白色轿车。 凤眸眯了眯,交叠在一起的双腿舒展开来,脑海中顷刻出现很多种可能性。 她记着上一次这种情况还是十五岁的时候。 父亲的仇家想绑架她进行报复…… 很清晰的记忆。 当时若非父亲警惕,在她身边安排的人不少,很难预料到后果。 近些年随着父亲将公司转型,随着她接手后按部就班的发展。 司徒静对自身的定位便是个普通的商人。 是谁在跟踪? 目的为何? 还是在铂金集团被都城那女人针对之时……会不会是她? 种种猜想浮现。 司徒静修长的五指收拢:“元凯,有没有把握留下对方?” 周元凯是个退伍兵。 因身手出众被司徒荣看上,这几年一直兼顾着司徒静的司机和保镖。 寻常打三五个人他有把握。 但面对此时这种未知情况,加上还有司徒静在身边,他考虑慎重了许多。 “我这就打电话叫人。” 周元凯边稳定着车速,边盯着对方车牌开始打电话。 就在电话还没拨通的节点。 两道光柱突然亮起,对向车道有辆车开启远光,直直朝他车子迎面撞来。 周元凯吓的激灵,方向盘急转,急刹。 嘎吱———— 无法控制的惯性让他双手死死攥住方向盘。 未绑安全带的司徒静险些被甩出。砰然,头部撞在前排座位上,疼的她脸色微微发白。 茫然间,一前一后两辆车直接将迈巴赫挤在正中,至少八九个手持凶器之人迅速围拢而来。 哗啦! 玻璃直接被连着砸碎,周元凯第一时间让人用匕首逼着仰靠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他瞳仁一缩,颈部刺疼。 “你们,是什么人?” 没人回答他,一个胳膊上有纹身的男子探手过来开车门将他拽出。 面对突变。 司徒静冷静的配合着下车,看向这些人中那个始终冷眼旁观的年轻人。 二十几岁的年龄,寸头,背心,运动裤,旅游鞋。 方脸,眼睛很小。 目光中像藏了两条剧毒之蛇,气质凶戾阴森。 这绝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气质和状态。 被两人抓住胳膊的司徒静自觉跑不掉,这条路上亦属摄像头死角,寻常很少有车子路过……行动专业迅速,策划周全。 司徒静知道今天要栽了。 瞧周元凯还在骂骂咧咧威胁对方。 她暗暗骂了声蠢货,对视着寸头:“要钱的话说个数。” 寸头笑出了声,颇带欣赏。 “不愧是司徒荣那老东西的女儿,胆量不小。” 周元凯还要张嘴去骂,被一脚踢在双腿胯间。惨叫着站立不稳,颓着靠住车身,浑身发颤。 寸头嫌他吵,反手砸在周元凯粗壮的脖颈上。 手法随意,见效奇快。 周元凯两眼一翻,当即没了动静。目光淡然转向司徒静:“司徒小姐,委屈你几天,跟我们走吧。” 司徒静被他欲要把人看穿的眼神盯的浑身发毛。 行动上配合,被裹胁着去往那辆白色凯美瑞。 她焦虑到极点,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群人,怕无法善了。 一旦她坐上对方车子…… 她有看人的本事。 不说那个诡异的寸头所带来的威胁感,其它人手段亦不同一般。 她尽量毫无痕迹拖慢脚步,试图沟通。 “你们现在放开我,我让人取一千万现金过来,然后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没必要因为这点钱跟你们产生牵连仇恨,不可能报警……” “嫌少我可以再加。但以我的能力,短时间最多只能凑到一千五百万现金,这是极限了。” 寸头只是笑,看着司徒静眼底分明有忌惮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