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文泰真的在合同上痛快的签字,刘思远心里反而有些内疚。 老爷子可能是看在他在一高上过学的份上,出于对晚辈的认可和照顾才如此爽快。 对比之下,刘思远目的则是很不单纯,境界立判。 拆迁这工作。 不管是出于何种动机,总归是要让一部分人离开居住许多年的家。 有人的家可以换钱,有人的家就单纯是个家。所谓为了发展去牺牲少部分的个体感受,名正言顺的同时,不是那么回事。 怀着复杂心思,他紧接着找人领着去拜访九号楼的居民。 拿出张老爷子的合同,诚诚恳恳的讲完道理。 事情也还算得上顺利。 在答应一些老人不甚过分的要求后,又拿到了签字。 剩下的十号楼和十五号楼,刘思远交给了王桐,让他拿钱去摆平。 这一类的人想要大事化小,靠道理行不通。 出钱归出钱,条件是要配合工作。 也便是当刘思远计划中的托,用以攻心其它不愿搬迁的居民。 一下午好像没做啥事,夜晚已经又一次来临。 他没忘了司徒静在球厅等着自己,稍微犹豫,直接去往球厅。 …… 球厅。 比赛后生意一直蛮稳定。 每一天的营业额高文成会发给他,除开所有消耗,净利润基本能保持在一千五百块钱左右。 三个人的股份。 刘思远个人能拿个五六百。 生意若是一直这么稳定,加上邱婷帮他办理的禁毒局证件。这两项收入,够他每月还买别墅的贷款了。 要不是缺钱,他近期都准备在宛城多开两家球厅。 到球厅的时候是晚上七点。 十几张球台都没空着。 高文成的话说是因为夏季,能边玩边蹭空调,球厅是很多人消遣的首选。 应付着员工招呼,刘思远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看到了一男一女。 男的三十来岁,身材健硕,坐姿笔直。 一眼就能看出来大约是当过兵,单独守着一张桌子。 跟他背对而坐的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偏瘦,穿的比较休闲。牛仔裤,衬衣得体。秀发乌黑如瀑,侧脸如玉,有一种特殊的美感和质感。五指极其白皙好看,纤细的手腕上带着一件很朴素的黄金手镯。 不是属于第一眼特别惊艳的类型。 但美的很高级,周身萦绕着一种女性身上少见到的英气。 刘思远这是第N次见到司徒静,即便从未真正聊过,接触过。每次见到,一次感觉比一次漂亮,耐看的异常。 打量间,司徒静跟她背对着的男子都转头看向了他。 男人目光冷,凝聚着说不出的森然。司徒静目光淡,像是在看一只猴子。 刘思远硬着头皮走近,坐在司徒静对面。 “司徒小姐喝点什么?” 司徒静目不转睛,态度并不如电话里那般倨傲,反而很随意:“你可以换个称呼。” “静姐。” “你今年多大?” “24。” “看不出来,以为你才二十。发育有点晚呐……” 刘思远心虚,不理她讽刺。自顾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饮料,把其中一杯推到司徒静面前:“静姐吃饭没?” “不太有胃口。” 两人说话间,旁桌的男子不间断的频频转目。 看上去应该是司徒静的保镖或者司机之类的角色。 刘思远不理会男子,提议道:“静姐不嫌弃的话,我叫点外卖,请静姐你吃顿饭。” 司徒静没带手包,摆弄完手机放到刘思远能看到的地方:“吃不吃饭无所谓,我来这就想问你几句话。是敌是友,看你回答。” “你问。” “邱局长来宛城的目的。” 近距离对坐,刘思远不太适应被她直勾勾盯着,转目看了眼男子。 司徒静心领神会:“元凯,你去打会球。” 把人支开,司徒静端着饮料杯晃了晃:“现在可以说了吧。” 刘思远道:“你想听我说啥?邱局长在都城警界的地位都举足轻重,怎可能会把重要机密透漏给我一个外人。” 司徒静骤然发笑:“你球厅生意不错,管理跟经营模式都可圈可点。特别那几间棋牌室,挺不便宜,每小时三十几块,做好的话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