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歌回到天机阁的时候已是半夜,刚被翠柳扶着过来时,翠竹立马迎了上去,眼神里带着担忧道:“大掌柜,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我本不打算回来,但已经离开天机阁多日了,也没听听天机阁的要事,我这个甩手掌柜,当的确实太称职。”柳轻歌身上的酒劲没有消,她揉了揉肉头脚步都有些不稳。
“就少主这样子,哪里还有未来家主的样子!”
柳轻歌循着声音望去,赫然时阿大满脸不满得看着她。
“阿大,我怎么越看你越觉着你有点眼熟?”柳轻歌看着阿大,有点重影,但赫然觉着有点面熟。
阿大没有好气地说道:“少主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不觉着我名字有点耳熟?”
“阿大——阿大——阿大——”柳轻歌反复念叨了几遍,一拍自己地脑袋恍然大悟道:“你瞧瞧我这记性,你不就是风昱地侍卫。”
柳轻歌知道阿大不仅仅是天机阁的长老,还是风府的线人,没想过两人早就见过,只不过阿大当时的易容和现在的易容分明不是一个人。
阿大听见自己被认出来,脸上的神色也没有缓下来,还是铁青着一张脸道:“少主,今日还是早点歇着吧,你这回来也没多久,也不急于这一时。”
虽然阿大的语气不好,但言语之间分明是关心柳轻歌,柳轻歌勾起唇角笑了笑:“好,听你的,今日不看了,先去歇着。”
等柳轻歌酒醒以后已经是第二日晌午,她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揉了揉眼,还有三日就是上官曦志和景秀公主成亲的日子,她想了许久也没能想出准备一件什么贺礼送去比较好。
思量许久,她记起天机阁内有一尊羊脂玉做的送子观音,从寓意上来说,还算比较合适,当即她便让天机阁的伙计给留了下来。
这尊羊脂玉做的送子观音刚收起来,就听见一个女声叫道:“等等——”
赫然是钱初雪。
柳轻歌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此处又碰见钱初雪,前段时间还听说钱初雪被软禁,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放了出来。
钱初雪一进来,就看见了柳轻歌,嘴上还不忘讽刺道:“呦,这不是柳家的大掌——”话还没说完,接着她捂嘴嗤笑道:“哦不!应该说是前任大掌柜,听说李梦雪回来了,你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如果你现在求求我,我还能考虑考虑,给你一份工作。本小姐一高兴,来我钱家当个伙计,也不是不可以。”
柳轻歌挑眉轻笑:“哦,我倒不知道,我若去钱家当伙计,钱大小姐能给我开多少银子。”
“五十两,只要你现在跪下求我,我便考虑一下让你去做我钱家的伙计。”钱初雪趾高气昂地看着柳轻歌,眼里的得意完全不去遮掩。
“哦——”柳轻歌故意拖着长音,感慨道“竟然有五十两这么多,这么多钱,我可真没见过。”
“你——!”
看着柳轻歌这么夸张的表情,钱初雪自然是知道柳轻歌是在讽刺她,毕竟能在柳家当上上京的大掌柜,别说五十两,五十万两也见过,这么说完全是羞辱她。
“钱小姐,下次有这么好的事,一定别忘了小的,小的现在还没失业,还升了一级,你说气人不气人。”柳轻歌对着钱初雪挤眉弄眼。
“你放屁——!”钱初雪忍不住爆了粗口,顿了顿她又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李梦雪是整个上京的大掌柜,你再提能提到哪里,还不是一个丧家犬!你能力处处都不如李梦雪,就算当上大掌柜,也就这样被罢免!”
钱初雪一句比一句气势逼人,完全没有了世家贵女的样子。
“嗯,钱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罢柳轻歌作势要去拿,那尊佛像。
钱初雪直接眼疾手快,要去躲来,却不想她手上一滑“碰”地一声巨响,佛像掉到地上碎成许多块。
“好你个木戈,竟然打碎佛像!”钱初雪眼珠一转,接着就泼了一盆脏水。
看着地上地碎片,柳轻歌旋即怒道:“钱小姐,你如此无理,我本不想跟你计较什么,没想到你竟然张口就要栽赃我,真当我木戈是软弱可欺之人吗?”
钱初雪得意洋洋地看着柳轻歌,幸灾乐祸地说道:“谁为你作证说我栽赃?笑死了,你打碎这么贵重地佛像,我看你用什么来陪!”
“如果我来作证呢?”
一名如玉般儒雅的男子,款款而入,赫然是轩辕朗阁。
钱初雪一转头,立马认出了轩辕朗阁,当下换了一副面孔,柔柔弱弱地说道:“轩辕公子,你来的正好,这木戈因为和我有仇,竟然想要栽赃我打碎了佛像,到时候轩辕公子可一定不要忘了来为我钱家作证。”
生怕轩辕朗阁不认识她,钱初雪立马自爆家门。
轩辕朗阁厌恶地看了一眼钱初雪,理都没理他,走到柳轻歌面前道:“木兄,没事,我刚才就在门边,整个过程我看地清清楚楚地,我以轩辕家的名义,愿意为你作证。”
听到轩辕朗阁的话,钱初雪脸上的神色整个都变地狰狞起来,她看着轩辕朗阁道:“轩辕公子,我可是钱家的嫡女——钱初雪!”
“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