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一听直接愣了,没想到竟然有贵人,愿意公开审理这桩丑事。
“怎么,可是不行?”凤轻歌问道。
“双方没有意见自然是可以,不知——”
捕快还没讲完,萧然楼掌柜便气定神闲地说道:“自然是同意。”
“好,那几位都没有意见,那我这便去禀告大人,几位这就跟我人家京兆府走一趟吧。”
凤轻歌毫不犹豫地起身就跟了上去。
一行人就这样,坐着马车跟着捕快去了京兆府。
刚到京兆府,尹东升看见了人群中的凤轻歌,那张脸明艳动人,只一眼就过目难忘。
之前的宴会他便远远地见过凤轻歌,没想到她竟来了京兆府。
他神色一动看着身前的捕快,不悦地皱了皱眉头道:“你们这是何事?”
“大人这鹿掌柜与我口头约定说半年一付房租,还是后付,如今变卦现在就要收回萧然楼。”
“大人,这萧然楼掌柜撒谎,他们萧然楼一直给小的画大饼,这么久了房租迟迟不肯交一分,还妄想让小的垫付工钱。他们背后之人都如此显贵,小人是得罪不起,只能哑巴吃黄连。”鹿仁甲赫然一副苦主模样。
京兆府每次公开审理,必是大案,不多时就把整个京兆府围得水泄不通。
尹东升看了一眼凤轻歌,一脸玩味。
啪——!
惊堂木一敲他整个脸上变了一副神情:“堂下何人?”
“臣女凤轻歌。”
“小人谭晨光。”
“小人鹿仁甲。”
“见过大人。”
“你们因何事,闹到我京兆府来?”
“回大人,小的是萧然楼的掌柜,我与这鹿仁甲口头约定,房租半年一付,这萧然楼这才开业没多久,这鹿仁甲就毁约!”
“大人明鉴,我是迫于风世子的威压才答应了下来,谁能想到这掌柜非但不给我房租,还要让我垫付所有店面的开支,求大人做主啊!”
鹿仁甲的话,所有人直接炸了,万万没想到风王府还能做出这种事来。
“天呢,这真是风王府干的事吗?”
“嘘,这风王府和夏家可是姻亲,谁知道呢!”
“想不到这风世子除了悔婚,还能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来。”
“听说这萧然楼,就是为了打垮清风楼,结果清风楼的生意越来越大,这萧然楼反而从开业就没开起来。”
“报应啊!”
啪——!
眼看局面都控制不住,尹东升立马又敲了一下惊堂木道:“肃静!你既然如此肯定,风世子能作证,那去请风世子!”
“是!”
等了约两刻钟的时间,捕快回道:“大人,风世子说此事他毫不知情。”
捕快的话,瞬间让人群炸得更厉害了。
“天呢,夏家这么不要脸吗?”
“毕竟这夏家出来的人连自己姐姐的未婚夫都抢,见怪不怪喽。”
“谁说不是呢,这凤家的庶女,可真是不害臊。”
眼看无人作证,谭晨光这才明白,自己已经是一颗弃子,他瞬间高呼道:“大人,我要检举——”
还不等他话说完,整个人就躺了下去,口中还流着白沫。
“这会不会是杀人灭口啊!”
“难说啊!”
“天呢!怎么会这样!”
“这风家可真是厉害,京兆府眼皮下都敢杀人。”
眼看舆论走向越来越不对,尹东升道:“此案已结,仵作把尸体抬下去,等待家属选择验不验尸。”
“是!”
凤轻歌淡淡扫了一眼,谭晨光暴毙后这线索就断了。
她之所以选择公开审理,就是想用舆论压力,让风王府就范。
却不想风王府直接杀了谭晨光。
若不是她早就知道尹东升是风王府的人。
恐怕她也很难相信,众目睽睽之下,在京兆府内,竟然敢直接把谭晨光杀了。
像这种暴毙而亡,如果家属可以提供出死者生前就染了重疾的证据,本着尊重死者的原则,京兆府是不可以解剖尸体的。
凤轻歌立马附耳在青书耳边说道:“去找谭晨光的家人,好好保护起来。”
“是。”
案情结束后,所有人都准备走了,尹东升忽然说道:“凤姑娘,请留步!”
“不知大人找我何事?”凤轻歌尽量压下心底的恐惧。
“在下还有一事不明,想要单独找凤姑娘聊聊。”
凤轻歌看着尹东升,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她强撑起一个笑容道:“大人不如就在这里直接问便好。”
“此事事关重大,我还是单独问清楚比较好。”
“大人,我的婢女必须护我周全,怕是一步也走不开。”
尹东升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不知道凤姑娘这是怕什么。”
此时尹东升已然靠近一步,翠竹立马放在前面道:“尹大人,你僭越了。”
尹东升看着凤轻歌玩味一笑道:“下官,似乎明白了一些,那便改日再找小姐解惑吧!”
看到尹东升走掉,凤轻歌才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