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太古时代,却不曾见过太古时代的后期,只是来到了如今这个时代,而鸿蒙天界,早在太古世道的后期,便彻底破灭了。
她回不去了,也无法带牧龙回去,除非从光阴长河之中回溯,逆流而上,而这样极难,牧龙也不属于那个时代。
“太古的一切,都有了结局么?”她不知道。
牧龙感受到幻儿的忧伤,伸手摸着她的小脑袋,笑道:“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如今的看到的结果,也不见得就是最坏的结果。”
“哪怕岁月更迭,沧海桑田,但万千扑朔迷离的背后,终究会有一个真相。”
“终有一日,我会踏破太虚万千,去找回那个真相,便是从光阴长河中逆流而上,又何妨?”
“要勇敢一些,我会带你踏入劫墟,看看那些尘封的痕迹,倘若能见到古生灵,哪怕再恐怖,也要看一看,说不定能够知道更多。”
“所以,我要更快的崛起,如今我才发现,我这所谓的天妖,身上所背负的,似乎不止是一种使命……”
牧龙叹息间,再度启程。
曾经的曾经,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
将来的将来,又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只注重当下。
这一刻起,他的步伐愈发坚定,一如当初那个踏出寒江城的少年,消失在太虚中央这方小镇的街尽头……
不知不觉,曾经的少年长大了,也强大了,身上所背负的也越来越多。
不只是曾经找回母亲,让一家团聚那么简单。
尽管热血依旧,但他终究不再少年。
身为天妖,他的身上背负着太古妖族的使命;身为教主,他也背负着易教与朝天大陆的仙道,身为牧少帝,他又是至尊殿堂的灵魂与锋芒。
他还心怀大志,知晓黑暗血祸真相,誓要镇压邪族,身怀九种太虚第一秘法,似乎也承载着巨灵神族九位始祖的期望。
他……
他抬头看了看这太虚中央的天,暮霭沉沉长天阔,风与云,共一色。
如同一个跋山涉水的旅人,他又奔波了许多路。
尽管不知哪里是尽头,却依旧没有半点风尘仆仆迹象。
天妖也好,教主也好,牧少帝也罢,一旦上路,他们从来都是不知疲倦的。
再后来,他孑然一身,踏入远方一座大城之中,看到了城中的告示。
这城,名叫“侵古城”,城中有一方大族,纳兰氏十分强横。
近些日子,据说是纳兰氏的帝境强者在外发现了一处劫墟,要召集一些不怕吃苦的勇者,进入劫墟采掘禁忌物质,报酬丰厚,一天的工钱,是一两禁忌物质。
这等报酬,的确不少了。
一天一两,十天便是一斤,百日工钱,大约便有十斤禁忌物质,差不多能够让一个帝境第一境强者踏入第二境。
牧龙倒是初次见,但侵古城的生灵,似乎见惯了,见到这等报酬丰厚的差事,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并不着急着相应。
这纳兰氏族的告示上说,想要进入劫墟采掘禁忌物质的强者,至少要是大罗显圣之境,当然,倘若是帝境强者愿意去,一天便有八两禁忌物质。
不过,看这告示的,大都是大罗显圣之境的强者,其余的境界更低,期间虽有帝境强者路过,却是看也不看。
而那些大罗显圣强者面对如此丰厚的报仇,似乎也颇为忌惮。
牧龙打探过一番之后才知晓,原来劫墟之中,除了古生灵之外,还有许多恐怖的阵法,禁制之类,总之都是些要命的手段,不知有多少强者丧命其中。
进入劫墟采掘禁忌物质,虽说报酬丰厚,但却是刀尖上舔血的活当,倘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去用性命赚他的禁忌物质。
那些帝境强者,自是看都不看。
太虚中央区域,修道大罗显圣之境或许不难,但想要修成帝境却十分不易。
那些帝境强者,既然已经修成帝境,又何必再以性命犯险?
不赚那些舍命财,自己积攒禁忌物质,虽说是慢,可只要活着,终有一日能攒够。
连帝境强者都忌惮如斯,那些大罗显圣强者,自然是不必说了。
近些年岁月以来,禁忌物质虽然在太虚中央区域普遍流通,成了硬通货,但随之而来的,劫墟的凶险之名,也是深入人心的。
倘若这太虚中央,谁家小儿半夜大哭,便吓唬他,再哭便丢入劫墟之中,任他再熊的孩子,怕也只敢默默流泪。
但凡是牵扯到禁忌物质,这太虚中央,没有一方势力能做到大度,莫说是斤斤计较,简直是锱铢必较。
何况他纳兰氏族也就是在这侵古城中神气些,倘若放在太虚中央,怕也排不上号,又何来地这般大气。
此番对大罗显圣级别的强者,开出一天一两禁忌物质的价格,那便只说明一件事,这一处劫墟的凶险程度,必定非同寻常。
至于他们是如何知道,劫墟之中的凶险从来都不是用肉眼看出来的,而是用一条一条的人命试探出来的。
显然,这劫墟之中已然死过许多生灵了。
一天一两禁忌物质的报酬,听着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