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对而言,想要从未来岁月,逆流而上,直接侵入鸿蒙天界,无疑十分困难,毕竟中间隔着我们这段岁月,干脆将光阴长河斩断,鸿蒙天界,便可永无后顾之忧,也令我们这方太虚,不被轻而易举的入侵,至少能得到苟延残喘的时机。”
“说到底,还是随着岁月的发展,光阴长河之中,未来时代生灵变得强大至极,开始毁坏规则,迫使岁月长河之中的其他强者,不得不以斩断光阴长河的方式,进行抗衡,就算没有未来,也总比被蚕食殆尽得好。”
听闻长生大帝这番话,便是幻儿,也觉得颇为在理。
“越是强大的生灵,越不甘心消亡啊。”长生大帝一阵叹息,对此感触颇深,倘若不是如此,他又何以处心积虑想要活出第二世。
“话虽如此,但他们不想消亡,其他的生灵,其他的时代便想消亡么?”
“我们的时代,活该要被这般蚕食,处于无穷无尽的黑暗血祸之中么?”
“既然光阴长河之中,注定弱肉强食,注定纷争不断,那便争吧!”
“总有一日,他们欠这方太虚多少,我要他们千百倍地还回来!”
牧龙的态度,十分果决,知晓了黑暗血祸的内幕之后,再想一想那所谓的天冥一族,似乎愈发地可恨。
帮着未来的强敌,亲手摧毁自己的时代,还不亦乐乎,简直可悲。
同样知晓这一切的幻儿,似乎也想到了许多,变得忧心忡忡。
长生大帝看着牧龙,道:“既然你选择这等道路,朕助你崛起,更是应该。”
“朕要活出第二世,不是为了混吃等死,而是想比前世更强大,朕曾想查一查,是何人斩断了光阴长河?”
“朕还想问一问,黑暗血祸何时休?”
“朕崛起于这一方太虚,曾斩杀过无数邪族强者,但邪族似乎杀不绝,反倒是这方太虚,日渐衰落。”
“那些被黑暗血祸侵蚀的世界,沦为废土,永远都无法恢复,这太虚不断的荒凉……但太虚中央的强族,却大都是些麻木的生灵。”
“朕活了第一世,不足以去改变局势,所以,朕要活出第二世,比第一世更强!”
“为此,朕可以不择手段,甚至沦为罪人,背负万古骂名,总胜过什么都不做,窝窝囊囊地消亡……”
“一世的厮杀,不够,远远不够……”
说到最后时,长生大帝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他有些沉默。
牧龙叹息一声,随后道:“既是同一条路,那便同我一道,走得更远些。”
“不过如今,我要先对付天冥的异冥军团。”
“我不知道你所在的时代,天冥是否已然叛逆,但如今的天冥一族,已然成为毒瘤。可笑那些诸天万界的势力,目光浅鄙,计较一时得失,导致养虎为患,而今这等力量你也看到了,倘若再任之发展下去,黑暗血祸还未爆发,异冥军团便会率先成为诸天万界的噩梦!”
“既是如此,便诛了它!”
这等曾经的巅峰帝境强者,最不缺地便是铁血手腕。
“问题是,如今的异冥军团,已然在诸天战场之上,显现披靡之势,我麾下的钧天大军,也断然不是其对手。”
“因此,我欲师敌长技以制敌,彻底掌控这等手段,打造出一支比异冥军团更为强大的军队,诛天冥,镇邪族!”牧龙道。
“可问题是,黑暗邪族的手段,当真能够效仿么?”长生大帝执意道。
牧龙见此,笑道:“这便是我们这方太虚生灵的通病,越是强大者,越是看重体面与威严,却从不愿意去承认乃至正视敌人的强大。”
“黑暗邪族固然可恨,但在某些方面展现出的创造力,却是远胜这方太虚间的生灵,他们的手段,我已经利用过一次,此次,是第二次。”
长生大帝闻言,想了想,点头道:“这倒也是,对于敌人,一味地否定蔑视,大概是这方太虚生灵一贯的态度。”
“但是从一开始,黑暗邪族则恰恰相反,他们掠夺的是这方太虚的世界本源,就连这等手段,也是借助于这方太虚中的血脉,在他们眼中,我们如同肥肉。”牧龙冷笑道。
长生大帝长长叹息一声,看着牧龙,道:“说吧,需要朕做什么?或者,你需要什么?”
牧龙道:“我的境界,不足以看清这种力量真正的奥秘,也无法掌控血脉转换的秘密,你曾经斩杀过拥有这种力量的邪族强者,不知能否看出端倪。”
长生大帝听闻,道:“这个倒是不难,我曾将长生大道修至巅峰,期间也洞悉过血脉的秘密,想要长生,血脉的力量,不容忽视。”
“其实所有的血脉,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就像同样的土,能形成顽石,也能形成山丘,更能烧制成砖瓦,强度各不相同,我将血脉的本质之物,称之为‘血元’。”
“相同的血元,在大道规则之下,按照不同的方式排列,便可形成不同的血脉,显现不同的能力,而且承受的规则越强,血脉力量便越是强横,随之而来的,便是种族的强大。”
“太虚中央区域的种族,其血脉承受的大道规则之力,要远远强于其他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