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了,那就在坟墓里好好躺着,等后人来给他上香就行了。
总不能说王家一大堆活人,被这个死人给整得日子过不下去吧?
“既然是银枪孝节军的一员,那就叫某方军使就可以了。”
方重勇摆了摆手说道。
他已经跟基哥写了信,将银枪孝节军作为“机动部队”使用,编制可以随意挂靠,也省得边军与禁军不好协调。方重勇去了河西,那么银枪孝节军就挂靠在河西边军序列;将来若是去了河东,那就挂在河东边军序列。
然后一边从边军中招募勇壮,一边练兵,顺便参与边境的小规模战斗!
最后在战场上大浪淘沙选出来的兵马,一定是能征善战之辈。
基哥虽然对银枪孝节军寄予厚望,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要不然就是
“王将军可以在河源军中选几个弓马娴熟的亲信,一起赴任。身边要是没几个熟悉的人,指挥起来也很生硬,发挥不出王将军的水平来。
若是将来王将军往上升了,也可以顺便把他们往上提一提。”
方重勇非常“贴心”的建议道。
听到这话,王难得心领神会,叉手行礼道:“末将明白了,谢方军使的知遇之恩,末将必有厚报!”
“去吧,早些将河源军的事务交接一下,由副军使暂代。
某岳父到陇右后,还会在各军中安插他带在身边的人。所以现在是陇右边军军使的人,接下来还是不是,那就很难说了。
你选择离开陇右边军,倒是没走错路。”
方重勇意味深长的说道。
王忠嗣在信中,对方重勇提起了一个他在河东提拔起来的将领,叫李光弼!
王忠嗣对这个李光弼赞不绝口,说他有大将之资。本次奔赴陇右当节度使,也将李光弼等人带在了身边,此外还有不少亲军,规模不小。
换句话说,王忠嗣也压根没想过自己孤身去陇右赴任节度使,而是带着他那一套亲信班子,可以迅速接管陇右兵权。这比他当初赴任河西的时候,可风光了不少。
“家底”也殷实了不少。
这些年来,王忠嗣没闲着,着手提拔了不少人,这些人里面很多最后都成为了跟着他一起上任的亲信部曲。
虽然朝廷明面上是禁止这种事情的,但不管是安禄山还是王忠嗣,都是在着力培养时刻跟在自己身边的“自己人”,以应对边镇节度使军政财权一把抓的复杂状况。
这便是基哥所默许的底线,绝不能再往前走了。
其实王忠嗣这么做也是顺应时势,不得已而为之。
节度使任期一般不超过四年,几大节度之间人员调换也很频繁。如果哪个节度使没有自己的亲信班底,可以跟着一起走的,那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快速在本地生根,掌控军权。
而边镇的复杂形势,又对节度使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让他们上任后便可以对外用兵,并妥善处理与边境势力之间的摩擦。
大唐周边的势力,也不会因为这些节度使进入状态很慢,就刻意手下留情。该搞事情的一定会搞事情。
之前方重勇从未考虑过自己当节度使的问题,毕竟他还太年轻了,论资排辈差得远。
只是现在,情况似乎发生一些变化。
王难得走后,方重勇沉吟不语,望着节度使衙门院墙四角的箭楼发呆。
一根篱笆三个桩,现在他贵为河西节度使,也是该有那种跟着自己一起走的亲信班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