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莺冷眼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的火更盛。
她一直都瞧不上这个沈烈,眼下凑过来,祭莺算然当做没听见。
然而沈烈却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反倒是来到了祭莺的跟前,笑着问:“祭莺小姐,跟你说话,莫非是伤到了耳朵?”
“你……”
祭莺回头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小侯爷过来所为何事?”
冷静下来,祭莺回了一句。
她不能和沈烈有正面冲突,就沈烈这个德行,连哥哥现在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若是夷族人想要隐藏身份,还得靠着沈烈后面这一亩三分地。
沈烈走上前,轻轻的勾了勾她的下巴,笑着说:“这原本就是我的府邸,怎么?按照祭莺小姐的意思,没事我就不能过来走走了?”
“祭莺小姐受了伤,在下可是日夜担心,寝食难安啊。”
恶心!
祭莺听着他的话,狠狠地甩开他的手。
“小侯爷不妨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且,侯爷已经有婚约在身,那将军府的二小姐,难不成不合侯爷的意?听说,可是侯爷亲自退了大小姐的婚约,换的人呢。”
陆绾绾和陆羽婷一事,祭莺多少有点耳闻,更何况,将军府是手握兵权的重点关注对象,他们府中的一举一动,自然是要有人盯着的。
祭莺想着,他们放出去的人已经快二十年了,倒是听话的很。
不过当下,沈烈却因为她的话不高兴了。
一张脸阴沉下来,死死的盯着她,越是这样,祭莺心里就越是高兴,毕竟她也不喜欢沈烈。
看着他吃瘪,自己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沈烈道:“祭莺小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吗?”她冷笑一声,“小侯爷表面上是来问我伤的怎么样,实际上却想问问那日,我与陆绾绾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吧?甚至,我没猜错的话,小侯爷还想打探一下,陆绾绾现在人在何处。”
沈烈忽然觉得有点糟心窝子,就这么点事,怎么藏也藏不住,这么快就叫人发现了!
他嗤笑一声,脸上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不爽,表示:“倒是猜的没错,有点意思。”
“既然是过来问问题的,那么小侯爷,多多少少得讲点礼数吧?我可是个伤者。”
沈烈一笑,随即一招手,后面便有人上前,递给他几包东西。
祭莺不由得发笑。
“祭莺小姐,沈某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一包是上好的人参,这一包是补气血的中草药,这包则是天山雪莲,吃了之后,祭莺小姐的身子,自然恢复的快。”
原本想揶揄他几句的祭莺瞬间愣住了。
这么好的东西,她何时见过?
沈烈倒也真舍得出力。
东西都已经送到跟前来了,再推辞也不好,祭莺便说了一句“多谢”。
随即便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陆绾绾前往的方向,应该是五门山,只要顺着方向前去五门山,就能找到她。”
沈烈了然,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依旧停留在祭莺身上,无奈之下,祭莺只好说:“原本陆绾绾是没受伤的,但千不该万不该,拿走了我的黑珠,那黑珠是被夷族人的鲜血染过的,她一个外族人,若是放在身上,必然遭受反噬。”
沈烈皱眉,不悦道:“陆绾绾受伤了?”
祭莺没再说话,受没受伤,让他自己去猜啊。
她又没全说出来。
祭莺的反应让沈烈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眼下这种情况,沈烈自然不傻。
他心里有火,可这一次过来,本就是问问题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多谢祭莺小姐,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沈烈转身带人离开,祭莺这才松了一口气,满心怨恨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
愚蠢的中原人。
等到他们大业成了的时候,祭莺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沈烈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现在每日都能瞧见那张脸,心中不爽的很,还担心起了陆绾绾,哥哥可说过,那跟在陆绾绾身旁的人是摄政王帝隐呢。
笑话,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人如何去抢一个女人。
另一边的陆绾绾破了阵,忽然觉得身上的伤更疼了。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一旁的帝隐急忙上前扶住她,陆绾绾摇头表示没事,可是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
鸣枝急忙给陆绾绾身上贴了一张止痛符,这才让她的神情缓和了一些。
帝隐问道:“为何伤势还是如此严重?”
面对他的问题,陆绾绾只能摇摇头,苦笑着:“那还不是因为这黑珠还在我的身上,要是黑珠不在,伤口就会恢复的更快。”
“为何要带着?”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