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躲了躲,不禁感慨准王妃和王爷真是天上的一对,连虐人的手法都如出一辙。
柳姨娘在地上挣扎着,原本刚刚愈合的伤口这时候又崩裂开来,她好像感觉不到一点痛似的,浑身是血的攒动着,陆夫人别过头去,不忍心看这一幕。
碍于柳姨娘的不配合,陆绾绾瞧着很烦。
“鸣枝,摁住她。”
“好的小姐!”
鸣枝欢快的上前。
“啪”的一巴掌落下,本身就有伤的柳姨娘脸上顿时又多了个五指印。
“叫你不老实。”
陆羽婷惊愕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同时震惊的还有旁边的几人。
紧接着,陆绾绾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张黄符,贴在了柳姨娘的后腰上,眼见着她顿时不动了。
陆羽婷高声喊道:“姐姐,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我是来救人的,又不是来害人的,一张定身符而已,怎么?你也要?”
陆羽婷顿时哑口无言。
她缩了缩脖子,见陆言责备的目光,恹恹的躲到了一旁。
很快,陆绾绾点燃了香火将柳姨娘身上的东西驱逐干净,眼神都变得清明了很多。
不过陆绾绾这也算是一天之内做了两个道法,一时间觉得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人人都觉得做道术赚钱很容易,殊不知这是很伤身体的。
鸣枝上前试图扶住陆绾绾,小声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还没等鸣枝的手碰上去,身后一阵风带过,帝隐眼疾手快的将孱弱的身子抱在怀里。
陆羽婷看都没看陆绾绾一眼,直接扑到了柳姨娘的面前嘘寒问暖。
陆夫人叫人请大夫,陆言则是端了架子站在原地不动。
陆绾绾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发笑,有气无力的附在帝隐耳边说:“我刚刚在柳姨娘的身上下了咒术,估计她这一月都要做噩梦了,梦见西泞……”
说着说着,陆绾绾晕了过去,帝隐抱着她疾步前往房间里走去。
陆绾绾瞧着还算不胖不瘦标致的身形,可这么一抱才知晓原是那衣衫肥大,真正的肉没几斤。
怀中人软玉温香,帝隐顾不上心猿意马,叫大夫赶紧给她看病。
那可是摄政王,当下看着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脸色阴沉至极,一双眼中满是急切,那大夫也跟着紧张起来,从医这么多年,都是因为病人情况危急,现下还没把脉就开始紧张还是第一次。
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急忙看病,当把出陆绾绾强有力的脉搏时,老大夫明显松了一口气。
“王爷,陆小姐只是操劳过度,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变好,并无大碍,我开一些补药,每日按照方子给小姐抓药就好。”
帝隐阴沉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隐一上前表示:“有劳大夫了,这边请。”
临出门的时候,见鸣枝还在床前小姐长小姐短,隐一颇为恨铁不成钢,直接找了个由头把她也带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帝隐和昏迷不醒的陆绾绾。
帝隐打量着床榻上的人,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却还是抵不住那倾城之姿。
他这些年见过的漂亮女人也不在少数,可像陆绾绾这般将柔和与美艳聚集在一起的,当真是罕见。
她的睫毛很长,垂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帝隐看着看着,便不自觉的抚上的脸颊,有些心疼她的操劳。
若不是自己身上的煞气太重,倒也不至于让她这般费神。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陆言的声音带着一股轻飘飘,“绾绾也是我的女儿,她生病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很是心疼,没有大事便好,不然本将军这心里还真是故意不去……”
“陆将军,请留步。”
隐一拦下他,表示:“大夫说了,陆小姐这病是劳心伤神所致,王爷说了,要给陆小姐一个清净。”
陆羽婷柔柔弱弱的开口:“隐一侍卫,王爷在里面?”
“这不是二小姐该打听的!”
隐一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索性也就没有给好脸色。
可陆羽婷是个不知道进退的,想着不过就是个侍卫,还敢这么跟她说话?
“隐一,里面那是我姐姐,姐姐为了救母亲才晕倒的,于情于理我这做妹妹的都应该过来看看,您作为摄政王的侍卫,应当保护王爷去,在我们将军府……”
“羽婷!”
陆言怒斥一声,不让她再继续往下说。
隐一笑了起来:“陆将军,你们家的二小姐还真是厉害,一个庶出女子,竟然能当了将军府和摄政王的主了,二小姐,您看这摄政王的名头要不要您来当当?”
陆羽婷咬着牙:“小女不敢,小女只是觉得王爷这样做会坏了姐姐的名声,以后姐姐还如何许配人家?爹爹,您说呢?”
矛头指向陆言,陆言不敢吭声。
这反倒是叫陆羽婷心中觉得怪异,明明爹爹之前还说要把陆绾绾嫁出去的!
“爹爹,您说话啊?长女还未成亲,我同沈烈也不能成亲,难道您就要看着我与小侯爷日日都相见两难吗?”
陆羽婷步步紧逼,叫陆言的脸上更是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