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瞧,就瞧出事来了。
不知道从何处来了一个太监,手中举着个娃娃,追上还在御花园赏风景的三人。
那太监二话不说就直接跪下,高声哭喊道:“皇上,奴才以死上谏!”
说着,跪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那声音听着就疼,等到太监再抬头,额头上已然满是血污。
“起来说话。”
“皇上,奴才不敢起来,事关陆姑娘,皇上与陆姑娘……”
陆绾绾回头,正好和帝隐那双深眸对视上,禁不住有点疑惑。
“跟我有关?”
“陆姑娘,皇上待你不薄,太后也十分喜爱你,奴才实在是不明白,陆姑娘有本事傍身,但为何要做此等害人之事!”
陆绾绾眯了眯长眸。
看来是来找事的了。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给自己悄悄卜了一卦,当真是不对劲!
算着今日还有点小麻烦,这不还没走出皇宫,麻烦就来了。
“你说,陆姑娘怎么了?”
皇上发问,那太监连连拿出那只娃娃来。
方才在太监的手里,众人还没看清楚,眼下当真是瞧的真真的,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只眼睛是用纽扣缝上去的,直接没有嘴巴,甚至中间还有明显的缝合线。
更奇怪的是红绿的配色,瞧着就透着一股诡异。
身上还满是木刺,带着一些淤泥。
那太监拿着,直接翻过面来,后面则是用白色布条写上了太后和皇上的名讳!
“皇上!这是奴才在刚刚假山后面找到的,奴才问过了之前当值的公公,这早上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娃娃,皇上,您一定要明鉴啊,这陆绾绾居心不良,企图用巫蛊之术来诅咒皇上太后,其罪当诛!”
陆绾绾瞧着,心中勇气一丝不屑。
这后宫之中惯用的诬陷伎俩竟然还能跑到自己头上来?
皇上盯着那只娃娃,缓缓皱起眉头,“陆姑娘第一次进宫,身上什么动心都没带,你倒是说说,这娃娃是从何处拿出来的?朕跟摄政王可是一直都和陆姑娘在一起。”
“皇上,您可千万不要被迷了眼睛,陆姑娘的袖子中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奴才不止听见一人说见她拿出来了!这娃娃藏在衣袖之中,倒是也很有可能啊皇上。”
似乎是瞧见了皇上并没有太大的波澜,那太监贼心不死,直接来了一招狠的。
“皇上,奴才进宫五年,虽然没有当上什么管事,可奴才一直都是尽职尽忠的,若是奴才说了谎话,就叫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上,您不信可以找嬷嬷来搜搜陆小姐的袖口啊!”
陆绾绾心底冷笑。
都知道自己的袖口能放东西了,看来没少做功课。
皇上被这一口一个感叹句惊到了,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帝隐说:
“这位公公,你可是想好了?人在做天在看,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是你自己说出口的。”
他的语气不重,甚至有点轻飘飘的,可是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带着几分寒意。
尤其是地上还在以死明鉴的小太监,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继而咬了咬牙,坚定道:“摄政王殿下,您尽管放心,奴才说的句句属实。”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帝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急切的脚步声,还没见到人,却先听见了一道凌厉的声音。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御花园喧哗,若是惊扰了圣驾,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说着,皇后脚步匆匆,一脸的正气凛然,下一秒瞧见了皇上,那气势才减弱了几分,急忙行礼:
“臣妾不知皇上在此,还以为是宫人在吵闹,还望皇上恕罪。”
陆绾绾看了看帝隐,递过去一枚目光。
当下心中便清明了。
还以为什么仇什么怨,说了半天竟然还是皇后想要栽赃陷害。
不过,似乎有点小瞧她了吧……
陆绾绾正想着,那地上的小太监已然将事情给皇后又重复了一遍。
这等骇人听闻,叫皇后端起了架子。
“胡说!陆姑娘是皇上请进宫的贵客,岂容你在这里放肆!”
“皇后,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啊!”
皇上瞧着心烦,觉得他们的演技拙劣,却不想皇后以为是皇上拿不定主意,便主动提议:“既然有所怀疑,便一定要给陆姑娘一个清白,皇上,臣妾的意思是不如查清楚。”
查清楚?
陆绾绾心底暗笑,说的这么好听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要搜身。
还没等皇上回答,她便已然在袖子里将东西都掏了出来。
“罗盘、纸人、还有符纸、朱砂和锦囊。陆姑娘,本宫不知道你进宫带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宫中最忌讳巫蛊之术了!你不清楚,难道陆将军也不知道吗?”
陆绾绾禁不住嗤笑。
“皇后娘娘,臣女素来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拿在手中把玩又如何?况且摄政王也对宫中的规矩明了的很,却未曾说过任何不妥,人家带有皇家血脉的人都不说话,你个臣子的女儿又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