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何?”
王太傅说着,声音逐渐变轻,有种循循善诱的感觉。
不过陆绾绾倒是不怎么吃他这套,冷哼一声。
“你放什么狗屁呢?”
众人:???
小姐够粗俗,不过他们喜欢的就是这种粗俗。
骂的太爽了!
陆绾绾冷笑一声,“你当真觉得一直活下去就是好事吗?这世上,谁能理解你,谁能爱你?谁能无微不至的照顾你?这么多年来,你身边可曾有一个真心待你之人,陪着你不离不弃?亦或是有什么可以说真话的人?”
“王太傅,想必这些年来,你也活的不容易吧?孤孤单单,甚至连自己的亲人都不是真的,你还觉得活着,当真是有意义的吗?”
此言一出,那原本还想开口劝陆绾绾同他一起的王太傅顿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我一人活着便好,要那么多朋友做什么?这世上所有人都是有私心的,谁又会真心待你?”
王太傅声音变得极其阴冷,一字一句,仿佛在控诉着这些年来自己遭受过什么。
是啊,众人转念一想,也是,王太傅都活了这么多年了,自然是有很多事,是别人未曾见到过的。
“改朝换代,你可曾听说过?夷族人在即将被打败的时候,来求我,让我帮他们恢复王朝,可是当我即将要做到的时候,他们过河拆桥!”
王太傅的语气中染上了几分怒火。
“想要杀了我,但是我哪里又是那么好杀的,在我的努力下,终于曾刽子手里逃了出来,哈哈哈!”
“后来,建立了大夏,你也不妨猜猜,为何后来的大夏,建的如此顺利?”
王太傅说着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连带着隐一也是诧异的。
他是跟在王爷身边的,总归也是能听到一些风声,但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事……
现在王太傅说的这些,可是隐一之前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
王爷心中自然清楚有数,只是一直嘴上没说罢了。
隐一现下,决定回去之后对帝隐讲清楚,然后把此事埋藏在心底。
现在的夷族人那么嚣张,事关社稷安危,不是什么小事。
隐一觉得自己有必要一五一十的讲明白。
就是不知道,这对大夏有帮助的人,接下来会如何处理。
隐一看着陆绾绾,心头异样。
如果换做是圣上的话,当真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想着,隐一不禁在心里陡然一惊,他现在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在心中揣测圣意!
即便没人说他,隐一还是觉得心虚,急忙低下了头。
相反,另一边的陆绾绾淡定许多。
似乎王太傅的一番话,并没有让陆绾绾有什么不忍的。
那干尸看起来十分骇人,可陆绾绾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反倒是嗤笑了一声,表示:
“就你?凭借这副骨架子,难不成就能匡扶大夏?王太傅,我虽没有你活的时间久,但有些事,我可是看的比你更远。”
王太傅嗤笑一声,“一个黄毛丫头,竟然在此处信口雌黄!”
“你当我是胡说八道也好,当我是真的也好,那我可是有必要跟你说清楚的,否则,今日若真动了手,我岂不是成了杀害大夏功臣的罪人?”
听着这番话,不知为何,王太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回头一看,陆绾绾正满脸的笑容。
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
难不成,大夏当年的成功,并不是同自己有关系?
王太傅一直觉得,大夏是因为他才建立起来的。
这一来二去的,反正有自己的关系在其中,不然不会这么容易!
所以,这么多年来,王太傅也一直以功臣自居,几乎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甚至,洋洋得意,连皇上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陆绾绾解释:
“当年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夷族人为了在和大夏的战役之中取得胜利,便利用会道法的人,修炼邪术。”
“这些旁门左道,相信王太傅比我心里更清楚,想要修炼的话,那必然是要自损的。有的人早死,有的人意外而死,甚至家宅不宁,亲人去世,这就是邪术的反噬。”
“而修炼这些邪术的时候,不仅仅会遭到反噬,还需要人命,杀了不少的百姓不说,还大义凛然的说他们都是为夷族捐躯的勇士,勇士?好一个勇士!”
“勇士们就埋在乱葬岗,被野猫野兔子啃食!勇士们就应该家破人亡,甚至为了堵住嘴,连三岁小孩都不肯放过?”
众人诧异,他们过去从未听人讲过夷族人之前如何,现下听到陆绾绾这番话,直接超出了他们平日里的认知。
相比较夷族人的残暴来说,大夏简直太仁慈了,对百姓友善,赋税也不多。
旁边的隐一听着,心中已经燃起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关于之前的夷族人,他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但是问题在于,当年他也是跟随王爷上过战场的,现在再听见别人提到当年的事,他心里就一肚子火。
两军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