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一瞬间一愣,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好像很难开口。
他要告诉王爷自己喜欢鸣枝吗?那王爷会不会直接找陆小姐要人啊?
不行不行,隐一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直接给鸣枝一个完整的家,所以还是不提了。
“王爷,属下没有说谎,是有一点心事,方才陆小姐说,那小道士可能是鸣枝姑娘的弟弟,所以我才在想,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是关于鸣枝的啊。
帝隐冷峻的脸上一抹不易察觉的幽深,心中暗自琢磨起来。
怕是现在,鸣枝的身份似乎也逐渐浮出水面了。
帝隐心知事情早就水落石出的一天,也并没有多说,只是一直以来,没有到时机罢了。
于是,一边洗脸的帝隐一边问着鸣枝这几个时辰做了什么。
“鸣枝姑娘,帮着那小道士去给玄门弟子收尸去了。”
隐一回道。
这已经在帝隐的意料之中,人与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血缘关系才是最难平的。
等到帝隐收拾好,陆绾绾也进来了。
她调笑着望向床榻上的男人,表示:“呦,起来了?觉得怎么样?”
听出她话里有话,帝隐沉下脸来,叫隐一先出去。
隐一故意的,执着道:“王爷,属下还要在这里照顾您呢。”
还上劲了?
帝隐轻咳了两声,冷声表示:“这里有陆小姐,你就先出去吧。”
隐一也不再执着,听见这话,出去的时候还把门给带上了,帝隐眸光中闪过几分笑意,这家伙越来越懂事了。
人一走,房间里就剩下帝隐和陆绾绾两个人,陆绾绾觉得有点怪怪的。
倒也不是她不喜欢和帝隐独处,而是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内,陆绾绾总觉得有点施展不开,再加上男人本身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那种暧昧和压迫感的双重攻击,让陆绾绾觉得一贯能看穿凡尘事的自己,好像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懂了。
“绾绾,你过来。”
这时候,帝隐突然开口,陆绾绾一愣,本来想揶揄他几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腿脚跟不听使唤似的,直接奔着帝隐所在的方向去。
可是帝隐在床榻上,陆绾绾很想停下,但是内心却有另外一个声音。
“坐。”
帝隐拍了拍眼前的床榻。
陆绾绾顺势坐了上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说:“你是不是给我下降头了?”
帝隐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回头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反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难不成绾绾对我动心了?”
聪明如他,在感情上也是主导者,陆绾绾没办法抵得过他的厚脸皮,干脆低下头去不说话。
可谁知道不说话也不行,帝隐突然抬起手,轻轻扼住她的下巴,男人宽大的肩膀正好将陆绾绾整个人包围起来,叫她躲都没有地方躲。
陆绾绾推了几下,奈何整个主动权在他的手上,没了办法的陆绾绾只能生气的嗔骂着:
“轻浮!想不到堂堂摄政王,竟然对一个女子这般轻浮!”
“本王可不是对任何女子都轻浮的,还不是因为你是陆绾绾?”
这话说的叫她直接没有办法接了。
陆绾绾低下头去,哪知道他偏偏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不准她把头埋下去。
陆绾绾苦笑,“若是现在隐一突然进来,瞧见你我这样,你说他会想到什么地方去?”
帝隐琢磨了一下,禁不住皱眉,反问她,“可是私定终身?”
这一句话叫陆绾绾羞红了脸。
原本在现代,一句私定终身就是够隐晦的话了,但是现在在古代,私定终身表示要那个的意思。
陆绾绾入乡随俗,本来对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不感兴趣,现在也不知怎么了,竟然也逐渐的敏感起来。
帝隐偏偏还没有放过她,男人身上现在已经被压制住了煞气,整个人恢复了温度,他的身子带着几分热气,扑面而来。
那投下的一片阴影,正好让陆绾绾一扭头就看到了两个人纠缠在一块的身影,她别别扭扭的动了动身子,想着能不能先放手。
于是,她开始到处找话题,不让两个人现在的情况太过于尴尬。
想了想,只能从身上下手了,明知道他已经问题不大的陆绾绾仍旧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可是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这可要早些讲出来的,否则,等到了病入膏肓的时候,就算我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帝隐凝眸,佯装生气道:“怎么?难不成你是盼着要给我治病?”
怎么还强词夺理呢?
陆绾绾气结,干脆不说话了,气呼呼的撇向一边,顺便把手偷偷伸到了身后,使劲在帝隐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
帝隐吃痛,回头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禁说:“你这是要谋杀啊。”
“我才刚刚好起来,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陆绾绾丝毫不让,“我也才刚刚好起来,为何你不能先让步?你可是男子,怎么弄的跟个女人一样小家子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