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书,我就不过多逗留了,你先忙。”
“慢走。”
在和秦士文交谈期间,彼此互相交换了一些情报。
沈炼看着账本,夜间又让人送去到了朱由校手上,并没有私自留存。
必要时候,账本即是扭转局势的关键之物!
这次算是把东林党痛击了一顿,也导致党争变得更加激烈。
毕竟,他们不会忍气吞声。
当天夜里,以韩爌为首的东林党人聚集在一起。
要是憎恨可以杀人,沈炼估计已经死了千遍万遍!
韩爌紧紧攥着拳头。
“这个狗东西!太坏事了!”
徐济民阴冷道:“我们必须要采取有效措施,绝不可让沈炼如此肆意妄为,他的妻子陈圆圆不是也在京城么,得让他也知道点厉害!”
“你是想拿陈圆圆作为要挟?这种玩笑开不得!”韩爌说。
“怎么,你怕了?”
徐济民现在名义上是韩爌的上司,但话语权远远不及他。
在有些事情上面,必须取得韩爌的同意,因为他不认可,则会代表一大批世家大族不认可,就连背后的那位都会持反对态度。
“沈炼固然可恨,但以他的性子,即便你把陈圆圆和他儿子全给杀
了,沈炼也未必会退让,只会激起他的疯狂报复。”
“要么把沈炼从朝堂上拉下来,要么就让他永远闭上嘴巴!”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韩爌十分清醒,即便情况再糟糕,也能分得清利弊。
其他人都是在惧怕,沈炼会不会已经收集到了大量证据,如果因此发难的话,恐怕六部官员会被撤走不少。
到时,阉党当道的情形就会重现。
徐济民冷笑道:“从现在来看,沈炼的手段比起魏忠贤要强上太多,他不单单是在替陛下办事,更是能利用‘人心’来为自己助力,光是新政改制,在各地就引发了较大的反响。平头百姓为此更是欢呼雀跃,甚至把沈炼奉为神明。”
“他就是想走张居正的老路子,搞什么考成法和医疗新制,现在连沿海贸易都被他所掌控,那些世家大族已经无法容忍!”韩爌说。
“那你总得拿个主意!”
“我得先登上首辅之位再说!”
韩爌目前仍然追求的是权位,没有权力,他就无法真正干涉到朝政。
内阁首辅之职,韩爌仍然不肯放弃。
其他人固然还支持他,但时间拖长了,多半还是会有些变数。
韩爌如此心急,也是有着担心夜长梦多的因素在里面。
徐济民面露讥讽,旋即又长叹一声。
“唉……朱国祯不退下来,陛下也就不可能更换首辅,你的希望,怕是太过渺小!”
韩爌却在此刻笑了出来。
“无妨,我会让朱国祯心甘情愿的退下来,与此同时也可以准备对沈炼动手,其他的事情你们就不必参与了,继续在朝中给沈党施加压力,越是在这时候就越不能退让!”
韩爌认为,六部官员大多数还是东林党的门生故吏,在人员方面还占据着绝对优势。
除非,沈炼以吏部的名义,把朝廷的官员全部更换一遍,但估计他无论如何都干不出来这档子事!
徐济民疑惑道:“你打算怎么对沈炼动手?”
“我说了,不必过多询问,我自有办法!”韩爌不耐道。
“行吧,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要是那位爷怪罪下来,别把我扯进去!”
徐济民今天在六部合议时,本就被狠狠针对了一番,心情实在不怎么愉悦。
说起话来,火药味很冲。
此刻也没给韩爌面子,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径直离开了韩府。
韩爌从宫中得到消息,说
是朱由校已经拿到了赵家账本,但这位天启皇帝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也有一种可能。
朱由校暂时还不想对东林党下死手!
朝堂一定要保持一种均衡态势,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万万马虎不得。
如果以账本上的名字,逐个进行清查,那么到时候势必会牵连不少人。
朱由校没有朱元璋那样的魄力,也干不出洪武四大案的壮举。
更何况,时代不同,处理方式也会更加不同!
等到把人都从府中送出去后。
韩爌独自待在会客厅中,手上拿着两张五千两白银的银票。
没过一会儿,一名男子走到面前。
韩爌递过银票,轻描淡写道:“这次干的不错,让赵朗明及时闭上了嘴巴,要不然他落到诏狱当中,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要玩完!”
“韩大人果然讲信用,一万两白银说给就给,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对方看着银票,顿时眉开眼笑。
韩爌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返回蜀地?”
“就这几天,莫非韩大人还有要求?”
“既然来了,就多干点事。”
韩爌阴沉着脸,压低声音后说道:“近些日子,户部会开始丈量土地,而太医
院借此机会,能把那些药田全部收入囊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