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党的私事,朱由校根本不想掺和,任由他们内斗,只要别波及正事即可。 人终究都是有私心,别看平常这些“伪君子”待在一起,尊卑有序,礼仪有加,真到了争斗的时候,半点都不会手下留情。 甚至,会逼对付阉党甚至沈党更狠。 朱由校早已习以为常。 这群衣冠禽兽,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哪怕大明真的要被后金给亡国了,他们会为了自求前程瞬间投敌,事后还满是圣人道理,无非就是说“良禽择木而栖”这种话,倒也挺符合他们衣冠禽兽的形象。 文武百官,皆是如此。 自打大明开朝以来,文官袍服上绣的是禽,武官袍服上绣的是兽。 几百年来,从未更改,他们还以此为傲,殊不知自己究竟有多么恶心。 在这期间,出了不少足可千古流芳的名臣,如内阁之初的三杨、明英宗时期的于谦、嘉靖年间的海瑞以及张居正,但在茫茫宦海之中,犹如凤毛麟角! 沈炼能否成为后继者,朱由校认为还是不得而知之事。 如果他真能做出流芳百世的政绩出来,朱由校不会猜忌,还会将其当做宝贝一样供着。 只有这样,以后死了 ,才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韩爌没有在朱由校身边多留,拍了会马屁之后,就让他退下。 朱由校难得清闲,哪怕是白日,也得把苏柳召进宫来,旋即紧闭乾清宫大门,不允许任何臣子觐见。 这可让那些后宫怨妇们羡慕的很! 昨日,朱由校让太医院院使叶金渃给自己开了个新药,服下过后药效发作,至今都令他意犹未尽。 也就在今日,叶金渃抽空来了次吏部,拿着太医院的官吏任用名单。 “老大……” 刚刚开口,沈炼就纠正道:“朝中办事,称呼还是要规矩点,这不是在沈府。” 沈炼并非是在耍官威,而是一言一行都得谨慎,要不然被那些御史言官听到了,还说自己在紫禁城里养私臣。 一口一个老大的叫着,也的确不像话,搞得很江湖二流子似的! 叶金渃连忙改道:“尚书大人,彻查太医院后,下官依照新政改制考成标准,尸位素餐者全体剔除,又从各大医馆中选出六名医师,另从其他衙门调来一些人手,履历档案皆在文字之中,还请尚书大人过目。” “你办事,我放心。” 沈炼大笔一挥,批了这份官吏调动,连 看都没看。 万历时期,由张居正提出的考成法,是六部和都察院把所属官员应办的事情定立期限分别登记在三本账簿上,由六部和都察院按账簿登记,逐月进行检查,这样就形成了一套完善的官员考评机制。 沈炼的“新政考成”,应用在吏部之后,则是在原有考成法的基础上进行优化,并缩减了其中一些繁琐环节。 例如有些事情不必上报,经办之官吏可单独决定,单单这一点,就在处理公务的环节中让人省心很多。 毕竟,考成法在张居正死后就逐渐被废除,又回到了原来的臃肿状态,确实让臣子们非常不舒服,只是现在仅仅局限于沈党阵营当中,还处于逐步推行的阶段。 既然叶金渃是以“新政考成”的标准来选拔隶属官吏,根本就不必多看,吏部签个字就行。 如今,吏部的左右侍郎全部被沈炼架空,他们没有处理政务的权限,所有事情都挤压在尚书一人身上。 叶金渃看着书案上堆积半人高的文书,劝说道:“尚书大人,您还是尽快找几个可信的人顶上来,要不然这些事情都能处理到明年的。” “都是东林党的事,他们不 催,我也不急。”沈炼淡淡道。 “也对……” 沈炼头也没抬地继续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昨夜陛下召我进宫,勒令我给他开了些虎狼之药。”叶金渃坦诚告知。 “效果怎样?” 沈炼抬起头,满脸好奇。 叶金渃讪笑道:“应该是不错的,反正听宫中的太监说,乾清宫里动静不断。” “嚯!没想到你还留有这一手!这药要是拿到市面上卖,不出三年,你就得成京城首富了!”沈炼调侃道。 “尚书大人,您需要不?” “我要那玩意,只能说是锦上添花,可没有雪中送炭的效果。” 在男女之事的方面,沈炼还是颇为自信,毕竟每天下不来床的人不是他,是陈圆圆! 叶金渃轻笑道:“您可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