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逃窜出好几里路过后,沈炼和李七叶才停下来。
李七叶很是关切地询问,沈炼摇了摇头,缓了口气后说:“别耽误时间了,我们直接出发北上,此地不宜久留。”
事先,沈炼已经和吕博涛说好。
杀死孙楚南过后,二人会立即离开。
在北郊一处驿站当中,吕博涛也为沈炼准备好了马匹、盘缠、干粮等用品,也算是较为周到。
可让沈炼有些意想不到的是。
还没到北郊之处,提刑按察司就已经进行戒严状态,根本不出去。
为了避免危险,沈炼二人只好打道回府,再度来到吕博涛的车马行。
吕博涛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你们怎么回来了?!”
沈炼露出一抹无奈之色,坦然拉了把椅子坐下,解释道:“路上有按察司的人,封的严严实实,连山路上都有眼线,怎么出去?”
“这么快?”
吕博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但这就是事实。
杀了胡禅金还好说,提刑按察司的举动并不大,但在孙楚南被杀之后没多久,提刑按察司的张清流报奏湖广巡抚柳治,并征得武昌府知府同意,决定
全程戒严。
至于持续时间会有多久,这就不得而知了。
已经到了夜间,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车马行亦是如此。
沈炼清楚听见,外边有着很是激烈的马蹄声,估摸着是要全城搜查行凶者了。
吕博涛也不可能把二人给赶出去,立马开始收拾车马行中的物品,免得留下把柄和踪迹。
没过多久,大门被人疯狂拍打。
吕博涛让沈炼二人前往后房睡觉,还叮嘱如何应对官差的细节。
大门刚开一条缝,人家就强行推开,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让人胆寒。
吕博涛还算见过世面,眼前之人的打扮明显是城中卫军,他倒是没有自乱阵脚,舔着笑脸问道:“几位军爷,这已经大半夜了,还有什么事情呀?”
“提刑按察司有令,从即日起巡查武昌府内一切外来者,你这里近期有没有外来的?”领头的校尉厉声问道。
“有啊,我大姑家俩表兄来车马行谋活路,正在睡觉呢!”
“叫出来!”
对方语气不容拒绝,但凡再掰扯两句,恐怕就是一顿毒打。
吕博涛只好把沈炼二人叫了出来,他们俩还是迷迷糊糊的模样。
看到来者过后,也装成一副很是慌
乱的模样。
毕竟,正常百姓要是看到军伍,要是表现的从容自若,反而显得问题很大。
“军爷们找我俩有何贵干啊?”
率先开口的是沈炼,二人打扮都是较为穷酸,脸色也是疲惫的很,明显刚刚睡醒。
校尉冷声质问道:“你们哪里来的?祖籍在哪?有没有通行文书?什么时间点来的武昌府?”
该询问的问题,吕博涛已经准备好了。
沈炼自己的通行文书肯定不能拿出来,信王府的牌子现在拿出来也不合适,毕竟下命令的是提刑按察使张清流。
好在这种东西,吕博涛这里够多,提前给他们伪造好了,并且还编造出一套完美的应对方法。
校尉拿过俩人的通行文书,抬头看了几眼。
连续质问了好几番,还不打算离开,吕博涛立马就明白过来,翻箱倒柜的找出十几两银子塞到校尉手里。
“军爷,我这俩表兄在乡下也穷困,车马行近期生意也不好做,您体谅体谅,这点钱和兄弟们拿着买点酒水喝喝。”
看到银子,对方态度这才缓和下来,走之前还不忘吩咐道:“要是看见什么可疑之人,及时向官府禀报,知道吗!”
“知道知道!
”吕博涛连连点头。
世道如此,寻常之人,毫无办法。
送走这群凶神过后,吕博涛松了口气。
沈炼拱手道谢。
“多谢吕兄仗义相救了。”
吕博涛无奈笑道:“说这些做什么,都是自己人。不过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二位的真实名讳呢。”
“我叫沈攸之,他叫李子染,北方人。”沈炼笑道。
“好名字!听起来很书生气,和二位的手段很不相符呀!”吕博涛打趣道。
沈炼和李七叶相视一笑,没有继续回应。
全城戒严的状态不会太长,等到天明过后,吕博涛会外出打探消息。
实在不行,打点几个熟人,以正当名义送这两位“沈兄”和“李兄”出城。
次日中午,吕博涛返回车马行,脸上表情并不是很好。
沈炼百无聊赖地品着粗茶,漫不经心地问道:“吕兄,局势如何?”
“不太行,提刑按察司那边下了死命令,不抓到真凶,此事不会罢休。我找几个老朋友打点关系,他们也不敢冒着风险收钱,所以只能让二位继续耐心等着了,至于什么时候返京,时间还真不确定!”
现在出城不是不行,必须要提刑按察司的文书。
要想
搞到,得费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