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沈炼这个钦差特使要来壕镜澳门之后,提刑按察司巡海道副使吴桐吴大人就吩咐过黄靖骁和苏萨迪尔,安排忍受密切关注提调备倭巡辑的澳官衙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汇报。
即使他们已经将裴永宁这个老顽固给变相软禁了,却依旧要谨慎处理。
此刻来给苏萨迪尔汇报的手下就是为此时而来。
“首领,我们发现有生面孔出入提调备倭巡辑的澳官衙门,而且还是首领你那几张画像出现过的人。”
李兆仁听完瞬间惊恐起来:“不好了,钦差特使沈炼这是猜到裴永宁裴大人出事,所以不打招呼就去驻澳官衙门了解情况吧?”
黄靖骁:“你怕什么?裴永宁那边吴大人会亲自处理的,之前我和苏萨迪尔亲自把逍遥丹送到百花苑的,裴明洲那个怂货还不如你,裴永宁现在吃了过量的逍遥丹早就成了失心疯了,无凭无据沈炼能如何。”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就怕有变数。”苏萨迪尔摸了摸八字胡,他有看向面前下跪的手下:“看你脸色如此苍白,可是还有别的情况?”
“首领,那裴永宁没有疯,属下也是刚得到消息
就赶紧回来汇报了,裴明洲觊觎逍遥丹,结果私藏了不少,他自以为天衣无缝,可还是露馅了!”
苏萨迪尔脸色阴沉,当即把茶杯都拍碎了:“什么,这个裴明洲果真是没脑子,关键时候居然掉链子!”
黄靖骁惊愕又激动:“这可就麻烦了,裴永宁那样刚正不阿,油盐不进的性格,一旦让他和沈炼这个钦差特使见面,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得立刻采取行动,至少先解决裴永宁这个老东西。”
苏萨迪尔神色凝重:“不可,现在裴永宁的事情沈炼都知道了,我们若是杀人灭口,成功还好了,万一失败了,反而正中下怀,我们得重新考虑后面的行动了。”
提调备倭巡辑作为澳官衙门,和白电市舶司这个捞油水的地方不同,掌管整个岛的大小事务,尤其是和佛郎机国葡人贸易的决定权和裁决权,所以裴永宁作为澳门衙门的负责人,是权利很大的。
壕镜澳门作为一个繁荣的港口,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商人和航海者。
然而,在这繁华背后,却隐藏着一种罪恶的交易。
市舶司司长黄靖骁和佛郎机首领苏萨迪尔暗中勾结,压榨
百姓,贪污受贿,这一切都裴永宁都一清二楚,他作为提调备倭巡辑的负责人,也是壕镜澳官衙门的掌权者,不止一次和他们斗智斗勇。
只可惜市舶司的黄靖骁和苏萨迪尔一起贿赂并拉拢了提刑按察司巡海道副使吴桐吴大人,这次啊又了他们沆瀣一气,诱计将裴永宁的侄子裴明洲给套牢了。
本以为裴永宁被软禁后可以高枕无忧,结果沈炼这个钦差特使就出现了。
闽江船厂的一些船工船匠因不满市舶司的压榨而罢工,换做以前是不敢这么做的,可见沈炼早就不动声色的渗入壕镜澳门。
“这个沈炼能秘密联系了罢工的船厂船匠,借助他们的力量挑起我们市舶司和佛郎机贸易之间的争端,他就能够查到裴永宁的事情,我们得早做准备啊!”黄靖骁叹气。
于是从这天开始,一场船工船匠的罢工时间成为了导火索,围绕着壕镜澳门市舶司的权力斗争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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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沈炼此时在提调备倭巡辑—住澳官衙门翻看记档的奏报,陷入思考。
至于这地方内外安插的眼线耳目,全部由孔振和李子染他们软硬兼施的给
控制了。
沈炼巧妙地引导着这场争端,让它愈演愈烈。
他预想中的第一次就是名正言顺的深入调查市舶司的账本,借着今天船工船匠罢工事件为由。
即使账本可以作假,但稽查核对都有记录,总能找到蛛丝马迹,一旦抓住机会,就能勾连出可疑的交易。
只要能够拿到证据足以揭示黄靖骁和苏萨迪尔的罪行,就等于成功了大半。
可这种机会很难得,沈炼目前还遇到很多阻力,唯一能够帮他的就是裴永宁了。
沈炼在烛灯下坐着,他的案几上放着旧档案,这履历档案详细记录了一年前裴永宁被陷害的经过。
裴永宁是朝廷安排在驻澳官衙门的负责人,也是提调备倭巡辑的一把手,他是勤政为民的好官。正因为他刚正不阿,为壕镜澳门的百姓谋不平,才被市舶司这个有谁衙门的黄靖骁视如眼中钉肉中刺。
沈炼结合百炼军情报网传来的消息,得知黄靖骁联合苏萨迪尔这个佛郎机首领给提刑按察司巡海道副使吴桐行贿十万两黄金,外加建造百花苑,送进去无数的美女,才顺利拉拢到吴桐。
在吴桐的策划下,他们联手掌控
了裴永宁的之子裴明洲,在裴永宁的饭菜下慢性毒,这才扫平了最大的障碍,光明正大的在壕镜澳门鱼肉百姓,大肆敛财。
“裴永宁,你这个父母官确实做的坚信啊。”沈炼感慨之余,起身离开了记档房。
屋外的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把沈炼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作为穿越者沈炼很清楚壕镜澳门将来沦为了番夷佛郎机葡人的殖民地,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