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锦衣卫出身,原本锦衣卫就是听命于天子的轻骑,是天子手里的刀。”沈炼语气冷肃了几分:“但过刚易折,所以才有了百炼军,如今西南战事进入卫生,要提前准备后续的善尾工作。”
沈炼的锦衣卫同僚最擅长伪装,此刻便祈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既然荣王朱由枵和奢安余孽之间还做不到完全信任,我们就趁机将新增的前线轻骑派出去,这些兵马贵精不贵多,执行暗杀、伪装、渗透最为强势,由他们开刀,做我们的眼睛。”
沈炼的话带给众人急大的震撼。
且不提西南的战场还未彻底平息,沈炼就开始琢磨战胜后的相关事宜,还悄无声息利用后续的机场大战将锦衣卫悄无声息安插在西南境内。
这何止是充当百炼军的眼睛,分明还成了无所不在的耳朵,不但看得到西南境内的风吹草动,还听得到一切。
锦衣卫的精锐都是暗杀高手,在沈炼的调教下是诡秘的存在,百炼军王牌中的王牌自是让人胆寒。
同时西南境内贯穿之后,与其相邻的两广、江南更是能辅助吕青这个钦差建设铁轨的版图,从而增设防线,兵防军镇击中管理,防
御营、驿马站等等都需要加强管理。
这布局堪称完美。
前提是这帮在场的将帅都能咬牙挺住,接下来的几场硬仗才是决胜的关键。
沈炼讲完重要的事情之后就示意大家回去休整,舟车劳顿赶路,有些还带着伤呢。
可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孔振还一动不动,林猎亦是如此。
反倒是姜瑜频繁给沈炼递眼神,连林猎的心腹温泽成也是殚精竭力,犹豫着要不要也留下来。
“你们回去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沈炼说道。
姜瑜这才起身离开,而林猎也是对温泽成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担心。
等关门声响起时,议事厅恢复了安静。
摇曳的烛灯投映在沈炼的脸上,他沉默了片刻才主动开口:“林猎,你和孔振之间的恩怨,我不干涉,你们要决一死战也好,老死不相往来也罢,要等到西南战事平定,可以吗?”
“我听温泽成说过他和孔振交过手,可惜败了。”林猎眯着眸子看向孔振:“上次在通安州我和你交手也没打过瘾,等战事平定,我们再来场生死局,如何?”
孔振等的就是这个答案,他的妻子花凝不能白死,温泽成只是林猎的心腹,罪
魁祸首是林猎,他要林猎死,但又不能现在死。
“好,一言为定。”
——
三天后,卯时刚过,天还是黑漆漆的,风雪很大,石阡府却乱了套。
种下的蛊王祈祷了效果,一切如同沈炼和林猎预测的那般,驻守在此地的铁甲军和奢家军全部种了蛊毒。
石阡府本就是苗族居多,因此很多士兵都放弃了反抗,直接前往百炼军管辖的府邸投降归顺,这已经不是生与死的问题了,他们不会拿全家的性命开玩笑,毕竟苗疆的蛊毒是秘术,这蛊毒牵连到同吃同住的家人,蛊王不死,蛊虫不灭。
将近八千人的兵马就这么唾手可得。
沈炼自然不会重用这些投降的士兵,但也会安排他们耕作,劳动,毕竟他们是当地的守备兵,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在亲身感受一下武装后的百姓们如何生活,他们会知晓民心所向的百炼军好在哪里。
“林帅,沈老大的心腹们确实个有所长,这趟来西南,不仅阴差阳错拥有了蛊人姚晟,还收下了张献忠这个猛将,连带着孟良玉都对他赞不绝口。”温泽成感慨道:“那日我听完沈炼关于安插轻骑贯穿西南沿线时,我是彻底震惊
了。”
准备这样的队伍,可不是半年时间就能够打造好的,如此费尽心机可见早在沈炼再次来到西南平叛时,就已经想到要如何整顿西南了。
这么好的一把钢刀插在西南,加上所谓的铁轨贯穿,那效果如虎添翼!
“震惊的何止是你,看来西南的战事平定之后,西南也会因此强行做出整顿和改变,朝廷会巩固权利,借着沈炼安插的轻骑监管整个西南。”林猎抚摸着头盔,拨了拨上面的红缨。
日后西南境内的土司们再也没办法糊弄朝廷了,这样也好,林氏一族也不会因为立场而被深究。
万事有利有弊。
交战地的天气骤变,年前的雪还没消融,居然又下了雪,因为贵州丘陵山脉多,雾气很浓,风中都带着寒意,军旗被吹的猎猎作响。
林猎眼神愈发冷漠:“泽成,无论后续我们负责和奢寅交战还是安邦彦,都要慎重,他们比奢崇明这个老狐狸还要难缠。”
“我明白了,林帅放心。”
没等话音落地,哨声就响了起来,炼字营驻守,剩下了两个大营倾巢而出,作为前锋的姜瑜立刻翻身上马。
沈炼早已经披甲戴盔,即使早有准备,可浓雾之
下依旧很难分辨方向,寒风吹的众人眼睛都睁不开。
风雪天,行军受阻,沈炼林猎他们兵分三路,孔振与南宫瑾带着八千兵马前往贵州铜仁作战。
林猎则是前往安邦彦前期驻扎的思州府,姜瑜麾下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