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带着手下的兄弟这几日都被对方躲猫猫的玩法给刺激到了,如今杀到了对方的新营地自然要打一场泄愤。
绣春刀和百炼刀双双出手,刀刃碰撞声里还有战马厮杀鸣叫的声音,火光冲天,浓烟环绕,做足准备的沈炼发起夜袭宛如猛虎过山。
他和姜瑜等兄弟从虎口拔牙,是为了给胡诚、姚晟以及小涛三人争取时间,他们将温泽成最大的精锐拖住,而凭沈炼对敌军将领的了解,在不确定情况下,辎重押运营绝不会冒头。
在这浓烟滚滚,浓雾环绕的雪夜里,沈炼等人的优势很快就凸显了出来。
他们没有什么作战的阵法,嘴瘾孙的下三路都玩得贼溜,面对铁甲军的双刀,沈炼他们切换了百炼刀而选择了绣春刀,出刀速度快且猛,对于重甲傍身的铁甲军,无法割刀,便专门通腰窝。
战场发力全靠腰部的核心力,而甲胄的缝隙也是腰部居多,沈炼等人下手毫不留情。
更因为沈炼这回带着姜瑜他们进行分散式御敌,还特地混入沼泽地带,以至于温泽成的铁甲军虽然人多势众,但无法行程包围圈。
这就好比沈炼让姜瑜放的那把火,火势烧不到沼泽地
带,同样的铁甲军也没办法将沼泽附近的婚事呢里按给围堵绞杀。
沈炼带着十几个兄弟夜袭,虽然准备的周全,打得也迅猛,将压抑了几天的怒火和满腔的热血都释放了出来,可他们没有援军,除了之前的拒马陷阱外,什么都没有。
终于齐林还受了伤,砍断肩膀上的剑之后,血都没有止,直接翻越草垛口,朝着约定的伏击点赶去。
这场恶斗持续快一个时辰,沈炼没和温泽成正面遇上,背着受伤的齐林后撤。
“副将,沈炼背着伤员逃跑,这个机会难得,我们追上去灭口!”
“是啊,人家都杀到我们的新营地了,还龟缩不前吗?你也看到了对方只有十几个人。”
“温将军呢,他如何说?再不追沈炼可就真的跑没影了,他们头也不回的狂奔,中途险些摔进沼泽!”
几个冲锋陷阵的领头兵询问邬羽。
南宫瑾此时正在组织兵马救火,对于沈炼背着受伤的齐林逃走的场面并未亲眼目睹,所以还不知情,只想着抱住这些战马的粮草。
“大家冷静点,现在追沈炼他们万一遇到埋伏呢?”
“这不是沈炼第一次和我们耍诈了,你们难道想要重蹈覆辙
!他们好端端的怎么会夜袭。”
“沈炼麾下又御兽的胡诚,有蛊人姚晟,他们找到我们的新营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邬羽试着安抚情绪激动的铁甲军死士,给他们分析利弊。
可显然杀红眼的铁甲军死士根本不听劝,他们是从上个营地的屠杀中活下来的人,每个人都忘不了那天胡诚御兽血虐铁甲军的场景,也难怪会如此失控。
按道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如此窝囊的打发也消耗了大家的忍耐力,连着几日都龟缩不前,明明战斗力强大却要藏着掖着,尤其是面对之前战死的那么多兄弟,搁谁谁不崩溃?
“我个人请愿要追杀沈炼,我们小队三十二个兄弟现在只有活着,都被沈炼的百炼军屠杀殆尽。”
“军牌我摘了,今日战死在茶石山我也心甘情愿,官道坍塌援军除了绕行无法直达,没人援救沈炼!”
“我也请愿!”
“也加我一个!”
顷刻间十几个铁甲军死士摘掉了腰牌,不等邬羽开口就策马追击。
沈炼背着受伤的齐林狂奔,没有战马只能靠脚力,气喘如牛的他功夫再高也抵不过战马的速度。
寒冬腊月居然跑的汗流浃背,眼看
着战马越来越近,他将背上的齐林直接托起,当成球似得扔了出去:“姜瑜接住伤员。”
同一时间两侧蛰伏好的百炼军兄弟看准时机,抛洒出御兽的药粉,胡诚早就召唤在此的灰熊和雪豹一跃而出,这嘶吼声宛如天边的炸雷,惊天动地振聋发聩。
追击而来的铁甲军们意识到不对劲儿想要勒马后撤:“果真有埋伏,沈炼他——”
话音未落就被血盆大口给撕扯成了两半。
战马感受到凶兽的靠近开始躁动不安,疯狂的刨马蹄,嘶鸣声此起彼伏!
邬羽早料到沈炼有后手,可惜没能阻拦那十几个满腔热血却没脑子的兄弟,看着雪豹和灰熊顷刻间将追击的那一队铁甲军兄弟撕扯殆尽,也是痛心疾首。
此时此刻后颈发亮的邬羽,陡然生出了畏惧,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南宫瑾自从北山营地失手后,为什么便的越发寡言阴鸷了,他当日作为伤病被送会营地,也亲眼目睹过百兽出行血洗铁甲军的场面。
那锋利的獠牙比人的胳膊还要粗壮,这种跨越种族的压力和威慑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
隔着一段距离,因为沼泽带的缘故,雪豹和灰熊不会靠近铁甲军的新
营地,沈炼就站在它们身后,将绣春刀上的血珠甩干净,脚下踩着片刻前还叫嚣的铁甲军脑袋上,那双黑沉的眸子里满是肃杀之气。
这血河泪的教训让铁甲军再一次领教了沈炼的百炼军作战的百变性,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