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语重心长的和李子染分析,将困扰对方的玄机之处铺展开来。
“白杆军是西南诞生出的兵马,是独属于秦良军创造的并对,因此故意一来将领是其弊端。”
“这次你和秦将军汇合后,我才下令让你尽可能的将百炼军练兵之道传授给白杆军,包括装备。”
“要培养能够带兵的好干将,尤其学会放权,你束手束脚是担心秦将军不肯放权,因为她不了解你。”
“什么样的统将适合带什么的队伍,武力高强有勇有谋的人可以做悍将,但未必是统协全军的帅才。”
李子染听懂了他的意思:“按照老大的说法,我被秦将军排斥是必然的结果?”
“对。”沈炼撑着膝盖,在缭绕的水汽中看向李子染。
“我初次来西南时,你还没跟着我做事,当时我以为剿清匪寇,结果呢换来了什么?斩杀了雷虎,扫平他麾下的四大金刚,可如今半年过去又崛起了新的匪寇势力。”
“这是因为根源没有接触,指标要治本,腐肉要剜干净才行,那些土司们与贵族世家才是罪魁祸首。”
“我们打了生长就拿到了决定权,秦将军只有心服口服,才会打心里接受
和认可让白杆军被同化。”
“李子染,通安州危机已解,荣王朱由枵的刺杀是他们反叛内乱的结果,我们搅浑了水。”
“接下来就是网鱼了,西南境内被铁甲军占据的疆土就是我们要捕捞的鱼,赢一次和赢百次没差别。”
沈炼的这番话听的李子染热血沸腾。
——
秦良玉在议事的主帐见到沈炼时是翌日的午后了。
“剿匪的事情暂且休整,目前是将拦截的银车送到建塘。”沈炼将整理好的军务文书交给了对方。
“详细释义包括行军路线都记录在册,至于将才安排谁我也列举了几个,秦将军可以先看看,若是有异议我们再商议。”
一摞军务文书包括路线图都条理分明,秦良玉原本还担心沈炼和李子染汇合后会提到白杆军和百炼军的罅隙,为此还也不能买辗转反侧。
如今没有绕弯子,开诚布公的罗列出来,倒是让她打消了之前的顾虑。
于是,她便少了几分拘谨,缓缓说道:“沈炼沈大人的安排必定有其道理,这些军务文书我稍后就看,但剿匪一事不可搁置,以免后患无穷。”
“既然秦将军也有顾虑,为何当初还质疑要放虎归山
,莫非也是忌惮与侬氏土司?”沈炼眸光犀利了几分:“据我所知,李七叶去营救软禁的白杆军一十二个将才时,曾有人主动提供帮助,对吧?”
秦良玉也没否认:“荣王朱由枵招揽的大小土司有几百人,侬氏土司式微,但与田氏私交神秘,便做了耳目,我被软禁的消息传入黑市就有侬氏土司经手,最重要的是侬氏土司的女子都嫁入了京城。”
沈炼总算捋清楚了关窍处,难怪孔振说展览他的母后推手带着人皮面具,符珩在情报网里查询到,孔振使用的人皮面具也来自京城的巧工能将。
这看似无足轻重的侬氏土司才是幕后布局的人,连播州林氏都被玩弄算计。
林氏三杰是什么时候才想明白这些细节的,肯定要比沈炼早,否则就不会执照雪崩阻拦沈炼的追踪,从而抢先让梁胜和侬氏汇合,将开采的银矿私下铸官银,还专门运往战场。
“我懂了,京城有侬氏土司的耳目眼线,潜伏在朝堂言官武将的府邸成为姬妾,并且剩下血脉相连的子嗣。”沈炼觉得这个局布控的真够大的。
“没错,我们投鼠忌器,如今朝堂有个风吹草动,侬氏土司就
一清二楚,他对荣王示弱,但也退出彭田这样的激进派土司们,怂恿荣王骑兵造兵,这些细节都是我在软禁时从只言片语中推断出来的。”
秦良玉强调:“当然,若是没有沈炼沈大人你提供的那些细节情报,我也不会这么快想明白,尤其是经过之前渡口港的交战,我更加肯定了这个结论。”
“那想要一劳永逸,剿匪势在必行,而且无论什么身份,一旦捉拿立刻绞杀,秦将军意下如何,总不会又和之前那样权衡再三吧?”沈炼反问。
“我赞同你的观点,但这次想要活捉那些流窜的匪寇怕是难上加难,林猎作为荣王朱由枵首屈一指的帅才,他能和侬氏土司搭上线,就能把这些匪寇的势力收入麾下,壮大铁甲军的队伍。”
沈炼没否认她的说法,颔首道:“不错,正因为难所以我打算亲自去做,秦将军若是信得过我,便助手建塘,将萧庭生盯紧,他看似选择了阵营,若是知晓播州林氏和母后推手侬氏联手,便会心生退意。”
“你的意思是我留下驻守建塘?”秦良玉听到此处边说:“两千的白杆军很难将‘三塘’的屏障打造成固若金汤的壁垒
。”
“盐山营地留给你的副将,我会将‘大小金川’眼线百炼军三千人调来,外加自卫兵团武装力量的三千,这些兵马都教育秦将军统领,我只有一个要求‘三塘’屏障决不能被打开缺口。”
沈炼在作战图上画出一条线:“三天时间,我彻底解决流窜的匪寇,侬氏土司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