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微臣叩见皇上。”
不多时,一行人进入大殿,为首的中年人完全无视吕青,带领一众官员叩拜在地。
“平身。”
“皇上,沈炼此举是意图掏空国库,在各地修建铁轨,且不说有何作用,这如此多的工程,就是把工部的所有人送出去也没有办法完成!何况沈炼还需要一年内完工。”
“是啊,皇上!微臣计算过了,就算是人力足够,国库的钱根本不够,而且还有那些高山峻岭,人力怎么能够完成?”
朱由校一句话都还没说,中年人就与身后的一众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言语之中都是沈炼就是在故意找事,这件事情根本没有能力完成。
“你们不知道将工程交给各地的富商来实施吗?当地富商出资全部,可以得到员外的名声,这不比捐钱买官来的实在?办法不都是人想出来的,你们刚开始就要放弃?”
正在这时,吕青忽然说了起来。
朱由校闻声一愣,面露惊奇。
刚刚还看他胆小如鼠,不敢跟自己说话,好家伙,这突然之间就来了脾气?
朱由校轻咳一声,跟着说道:“不错。”
他也想看看吕
青有什么本事,能让沈炼推荐过来。
工部尚书李滂拧眉盯着吕青,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人,意思是谁认识这个陌生人是谁,但后方的官员也都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这人。
李滂冷声道:“阁下不知官居何位,能有如此想法!”
“我就是一草民……你们是谁?工部尚书吗?”
吕青可是正儿八经的铁头娃,之前沈炼就是看中他这一点才把他推荐过来的。
朱由校的手中就差一些铁头娃,只要不怕死、一根筋才能将要做的事情贯彻到底,不会被人威胁,也不怕人威胁。
眼望着吕青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朱由校也来了兴致,一副不管此事的模样,眯眼看着李滂。
李滂本就因为铁轨一事颇感烦躁,此时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草头百姓怼了一句,登时来了火,喝道:“来人,拖下去斩了!以下犯上,实在该死。”
“等会儿!要死咱俩一起死,你跟皇上说话都是吆五喝六的,我跟你说话这样怎么了?做官你不知道操心百姓,天天就知道你的乌纱帽!”
吕青一听也来了脾气,直接起身来到李滂面前站着,昂首挺胸,高声说道:“咱就不说大明两京十三
布政使司,这些都太大了!咱就说小的,一百四十府,工部只需要一百四十人道各府去通知这件事情不就完了?多少富商都是有钱有的流油,就是没有本事得权,这给他们一个不痛不痒的身份,朝廷又不给俸禄,百姓们也不被他们管辖,无非是少点儿税收,他们派人去修建,你们也只需要一个人盯着监工就好,有什么难的?”
“我看你们就是不想干活儿,你们就是想要坐享其成,等着沈炼回来发脾气,然后你们等着他去做,到时候归你们工部的管辖,一切都是你们赚钱!”
“头上带个乌纱帽,整天不想着体恤民情,整天不想着为民牟利,天天就知道勾心斗角!你跟魏忠贤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看还不如把你阉了,你去给魏忠贤提鞋,反正你俩都是一样臭!”
一通臭骂,李滂人都傻了!
他做官这么久,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语。
朱由校也被吕青的一番操作给惊呆了,看向身边的小桂子。
小桂子抿着嘴憋笑:“他应该是不知道李大人就是魏公公的义子,不过此人出口成脏……”
“朕倒是觉得挺好,挺中听。”
朱由校微微一笑,扭头看向李滂。
后
者张着嘴,手指吕青,愣是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他没听过这样的话,自然是很难想出来怎么回骂。
倒是吕青,见他还要反抗一样,登时甩了甩手:“一个小小的工部尚书,在朝中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你看看你带来了多少人?这些人是你的亲儿子还是你的亲爹,走哪儿带到哪儿,你若真的只为了此事为难,为什么带来这么多人?”
“我,我……”
李滂捂着胸口,结结巴巴的说话。
吕青直接打断他的话:“你什么?我想你肯定是想要借由这件事情来上奏皇上,说沈炼就是故意找事,就是想要掏空国库,就是想满足一己私欲来名垂千古,实际上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沈炼要是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过来把你们全都打死!”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李大人说话!”
一名官员实在是听不下去,厉声斥责吕青。
“你是他儿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岂料,吕青根本不怕,张嘴就开始连带着那名官员一同骂了起来:“身为一个官员,还是尚书!连几句恶言恶语的都听不下去?皇上要你们是让你们吃干饭的?是让你们吃香喝辣天天就会说的?是
让你们做事的!你们这样那样的说的再多,你们了解百姓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问你,你这样那样都说,那你知道街头的烧饼多少钱一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