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天晚上他蒙着面,看不清面容啊!”
青衣女子抿着红唇,借着并不明亮的篝火认真地观察手中的画像。
看来看去,还真的没有发现什么熟悉的。
沈炼见她不断的翻看,却没有张口询问过,知道她看不出来什么,问道:“他那天是穿的什么衣服,带的什么遮挡脸部的东西?”
“就是很普通饿的衣服,至于蒙面的……好像是一块黑色的面具。”
“好。”
沈炼撕下来一张纸的一角,用笔涂黑之后撕出来一个差不多的面具放在那些画像上。
“是他!一定是他!”
岂料,这张纸面具刚刚放在画像上,黄衣女子立马惊呼一声,指着画像说道:“一定是他,这个眼神!绝对是他!”
沈炼皱了皱眉头,将那张画像拿起来收进怀中,问道:“他见到你们的时候是多久之前?他一个人吗?”
“他是谁?看起来很清秀,是不是城里的贵人。”
黄衣女子疑惑的询问。
画像上的男人不光是容貌清秀,眉宇之间还有一股天生自带的贵气,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凡人。
其实,这张画像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当朝除了皇上之外,最为尊贵的信王朱由检
。
沈炼从她们确认是朱由检开始,心中悬起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若是来个他不认识的人,或者是旁的没有交过手的人,沈炼还会操心日后该怎么应对,应该留多少精力去以防万一,可得知是朱由检之后,他倒是放心了。
沈炼对朱由检的了解不说是多,但足够在很多事情上预判朱由检的做法,这就足够了。
“不知道,他带了很多人,好像个个都是跟你们一样的人,看起来就很厉害,他给我们吃的,让我们在这里等着,说什么很重要的人可能会从这里路过,若是路过就拦下来,告诉重要的人前方有陷阱,若是十天之内没有等到就可以自己离开了。”
青衣女子回忆着当时的画面,轻声讲述。
“他就这么一说,你们就在这里等着?白白的等着?你们等了多久了?”
“才等了一天的时间,而且那人说了,要是告诉你们,你们会给我们至少几千两的赏银,有了这笔钱,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说到这里,青衣女子干咳一声,很小心的伸出手,有些尴尬的问道:“您,真的会给吗?”
“嗯?”
沈炼见状也是一愣。
朱由检呐朱由检,你可真会
玩儿。
还让我出钱。
沈炼内心叨咕几句,点头说道:“放心,该给的一分不会少,继续说。”
“说什么?”
青衣女子满眼疑惑。
两人对视一眼,青衣女子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哦,那天晚上他就是给我们说了这么多啊,别的什么什么都没有说,至于你刚刚问我们的,我们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们朝前面去看了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前面来往的人比较多而已。”
“来往的人比较多?”
“是啊,就是来来回回走动的人嘛,他说的什么挖的陷阱我们没看到。”
“好了,早些睡吧。”
沈炼听到这里,心知再问下去,她们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能摆了摆手示意作罢。
夜逐渐深了。
陈圆圆四人挤在一辆马车上已经很拥挤了,沈炼没有过去跟她们睡在一起,而是找了个角落,用木板隔了个小小的地方睡下。
因为是在野外,沈炼的睡眠很浅,一直留着对周围的感知,风吹草动,蛇虫鼠蚁的声响都会令他惊醒看一眼。
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沈炼睡的迷迷瞪瞪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靠近自己,下意识的拔出横刀,准备朝前砍
去,可他睁开眼,却瞧见了今天的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在与他相距三步之外的地方,左右环顾,确认周围没有士兵,也没有人看向这边,她才紧了紧身上的衣衫,问道:“大人,您知道城内有个人吗?听说是很厉害,据说是与魏忠贤作对过,但是还能全身而退,没有人敢动他。”
“你说的这个人,恐怕只能活在梦里。”
沈炼十分冷漠的回了一句。
魏忠贤连皇太子都敢掐死,还有谁不敢动的?
唯一不敢动的,那也就只有皇上了。
严格来说,不敢动皇上,那还是因为朝中有一些硬骨头拥护皇上,若是朝中他可以完全做到只手遮天,只怕是皇上他都敢碰一碰。
“我知道您不是普通人,请您帮我找一找他,他对我很重要,我有一件事情一定要亲自问问他,到时候就算是死,我也安心了。”
“……”
沈炼没做声,只是转了个方向,继续眯着眼打盹儿。
一句抽象的描述就想要找个人出来,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京城可是有上百万人居住啊,就是说的很详细也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何况这女人也就是一句没人敢动。
吹谁不会吹啊
。
沙啦。
忽然,什么东西落地的绵长声音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