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在说玩笑话?”
沈炼眉头紧锁,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本来是这么重要的事情,突然变成了给自己的儿子谋求一个好的差事,国之大事变成了私人的小事。
这种转变,确实是让人难以接受。
秦士文略显尴尬,一张老脸上写满了紧张,居然在胸前揉搓起双手:“此事,千真万确,还请沈大人……”
“你让他自己来。”
沈炼回了一句话,随手将地图拿起来放在油灯上点燃,而后转身走出营帐,没有多停留一分。
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情都说完了,再留着也没有多大的必要。
只是,一直到回到总督府,沈炼的脑子里还是在想着开战的事情。
两年的事件,想要打造一个令人觉得可怕的军队是不可能的,但从根源上整顿天下兵马的事情还是有机会的。
大明的底蕴雄厚,真要是可以来一次大清洗,说不定可以让大明的士兵提升一些战斗力。
依靠着这么多年的兵器底蕴,再加上人数的优势,这一仗也不是没得打。
“沈大哥?”
忽然,一声呼喊惊醒了还在思考的沈炼。
陈圆圆一脸疑惑的伸手抚摸沈炼的额头:“沈大哥,你没事吧。”
“啊?没事。”
沈炼
缓过神来,连连摇头。
陈圆圆担忧道:“你从刚刚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小声的嘟囔着什么,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没有,没什么事情。”
“真的没有?”
“没有。”
看着沈炼如此坚定的神情,陈圆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再继续追问。
其实沈炼并不是一进门就在嘟囔,而是陈圆圆一直都在门口等着,瞧着沈炼回来她就上前迎接,结果是沈炼跟魔怔了一样,一边走一边随口答音,是陈圆圆牵着他的手,把他从院子里牵回房间的。
“沈大哥困了吗?先休息吧。”
陈圆圆见沈炼又不说话,只好端来热水,小声的劝说。
这一路回来沈炼都没有休息过,自然是很想要休息,他嘴上说着不用,身子却很老实的躺在床上,本想着还能再多说几句话,没想到的是脑袋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一夜无事。
第二天沈炼醒来的时候,陈圆圆早就出门了,空荡的房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对,从根本上改革还需要很多铺垫,必须要找准他们的痛点。”
沈炼拍着额头,生怕自己因为其他的事情将主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不断地提醒自己现在要干的事情。
只是,很多事情都是说起来
容易,做起来困难,这件事情没有突破口啊。
从兵部到兵营,那里没有跟他们沆瀣一气的人?
对付?
连调查起来都是个很大的问题。
何况他们的后面可都是功勋贵族在暗中帮助。
明明是个神清气爽的天气,沈炼却因为这些事情越想越是心烦意乱。
“沈大人,外面来了个男子,说是非要见您!”
沈炼正在小院中来回踱步,为了这些杂事操心的时候,门口的小仆慌忙的赶来通报。
“有没有自报家门?”
“他说他叫秦殇,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小仆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忽然一拍脑门,补充道:“对了,他还说他是赴约来的。”
“赴约?”
沈炼满头雾水,自己可没跟任何人约定过什么。
不过,沈炼还是让小仆将那人放进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沈炼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不多时,一男子在小仆的带领下进入后院。
男子高鼻深目,眸中有星光,并不高大,但自带一种儒家的气质,天生的就是个读书人,再加上有些文儒的相貌,给人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怎么这么眼熟?”
沈炼上下打量越来越近的男子,越看越觉得在哪儿见过,半
晌,他一拍大腿:“你是秦士文的儿子?”
“正是!草民秦殇拜见沈大人!”
秦殇闻声赶忙加快脚步靠近,恭敬地抱拳行礼。
沈炼连连摆手:“不必不必,不必拘泥于这些繁琐的礼节。”
秦殇笑道:“听我父亲说沈大人是个心怀天下,不拘小节的人,果然是这样。”
“你爹还说什么了?”
沈炼闻言跟着就追问一句。
秦殇淡然一笑:“我爹还说沈大人是千古第一奇人,虽是武将,但才高八斗。南朝谢灵运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那是因为没有碰上沈大人,若是碰上沈大人,那天下间的一石武才,就要尽归沈大人之手。”
“不必拍马屁,你想要加入百炼军,就要按照规矩形式,我不能容忍一个酸儒的读书人,我也不能容忍拖百炼军后腿的人。”
沈炼听他这样说话,顿时觉得脑子都大了,摆手示意先离开:“自己去找军营找李子沐,他会按照规定对你进行测试,本官可以给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