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呐舒坦,多少年没见到那杂碎吃瘪了!”
“可不是,这几下耳光打的,莫说是看,光是听着心里都舒服啊!”
“我昨晚可是看的真真的,那几个耳光真瓷实。”
翌日天明,大街小巷所讨论的事情后只有一件,那就是昨天晚上有个小生去客八荣的府邸,在人家门口掌掴客八荣。
奇怪的是,客八荣居然还没有追出来杀了这名小生。
更令人觉得惊奇的是,从深夜到天明,居然还是没人知道这小生的真实身份。
有人说是沈炼,信誓旦旦的说出了那天晚上黑黢黢的街道尽头是沈炼在喊话,亦是沈炼亲自去找了客八荣,也有人说是沈炼的追随者,是他心中升起了太多的愤怒,所以才会出头,帮沈炼去解决问题。
真正的身份是谁,其实无人知晓,只知道沈炼面对别人的话语,都是一笑而过。
即便是赵青莜过来询问,沈炼一样是随意的搪塞一句。
沈府后院。
赵青莜抿了口清茶,嘟起小嘴,两条柳叶眉都变成了八字状:“沈炼为什么不承认啊,他知道承认了,我日后肯定会铁了心的跟着他,就算是谁说,我也不会再回头了。”
坐在她对面的陈圆圆闻
声轻笑:“沈大哥不会承认的,就算是为了你的安全,他也不会承认,就算是皇上询问,他也一样会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件事情传的越邪乎,沈大哥就越安全,只要客八荣不能拉下脸来承认,沈大人就不会有危险,你也不会有危险。”
听着陈圆圆的解释,赵青莜脸上的忧郁更浓。
陈圆圆轻柔的撩开她散落在眉前的秀发,安慰道:“小青莜,沈大哥是不会丢下你不顾的,也不会让你离开他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在京城这么久,连赵家的产业都又在往以前的辉煌时刻走,沈大哥还没有说一句让你离开的话?”
“他那是不好意思说!也是我脸皮厚,死赖在这里不走。”
赵青莜鼓着嘴,轻哼了几声。
“沈大哥是舍不得,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是,沈大哥若是真的不喜欢你,他会直接告诉你的。”
“我不相信。”
“我见到过,所以我可以相信,你相信我就好。”
陈圆圆的声音愈发的温柔,捏了下赵青莜的小脸:“你这么好看,莫说是沈大哥,就算我是个男人,我也舍不得你走。”
“嘁!”
赵青莜小脸一红,带着几分轻蔑哼哧,嘴角
却止不住的上扬,还是笑开了花。
……
“沈炼,沈炼,沈炼!”
“为什么朕三天两头都要看到你?”
“为什么你从回到京城,朕就没有过两天安生日子?”
乾清宫,朱由校盯着殿中央站着的沈炼,把面前能丢下去的东西全都往下扔。
但是,这些东西没有一个摔在沈炼的面前,全都摔在了一同前来的萧澈以及客八荣的面前。
只要是用得了一点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一下下的扔东西,不是在说沈炼,而是在提醒他们,不要招惹沈炼。
沈炼面露无奈:“微臣也不知道为何被叫来,实在是很难跟皇上解释这其中的关系啊。”
“你很难解释?客八荣,你解释!”
朱由校是给根竹竿就能往上爬的人,立马将苗头对准了客八荣。
客八荣神色愤怒,指着萧澈说道:“皇上,草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府尹大人叫草民过来的,草民无法向皇上解释。”
“萧澈……”
朱由校斜了眼萧澈。
后者微笑道:“是微臣叫来的,昨天城东的茶楼内遇上劫匪,死伤十几人,全都是劫匪,外面传闻说是跟客八荣有关,微臣有心审问他,但又听说昨天晚上又
有人找了客八荣,在客八荣五进的宅院外,将客八荣扇了好几个耳光,脸都肿起来了。”
萧澈说话时将‘五进的宅院’咬的很重,格外的提醒皇上这个宅院的贵重。
没办法。
昨天客八荣刚刚被罢免官职,这个五进的宅院不应当是他现在能够居住的。
客八荣面无惧色:“启禀皇上,草民当年做官的时候,家族之中有人经营过一些产业,一些闲钱还是有的,这一点请皇上明鉴,若是府尹大人说的好像草民不应该的意思,草民还是要请府尹大人在皇上面前解释解释,凭什么我不能居住。”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我说的主要是你被掌掴的事情,外面传闻跟沈大人也有关,我想着两个案子夹杂在一起,倒不如请二位直接来见皇上,当着皇上的面儿把话说清楚。”
萧澈微微一笑,眼底都是奸猾。
当着皇上的面儿解释清楚。
无论怎么解释,受益者都是沈炼。
客八荣就算是有一万句话,此时他是个草民,在皇上面前也没有说话的权利,说的再多也都是白费,只要沈炼咬死没有发生,那就肯定是没发生的。
朱由校也听懂了其中的意思,打算打个圆场,将这
件事情交给大理寺去调查就行了,不必再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