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殿内也不知道何时刮起的微风。
客八荣与客氏，还有皇上朱由校，几个人目光死死的所在卷轴上面。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想打开它。
尤其是朱由校。
这件事情其实最为难的就是他。
他不想让客氏难过，也不想让客八荣逍遥法外，但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做到正中的选择。
而且他很清楚客氏的占有欲，一旦对客八荣实施什么责罚，到时候说不定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今日殿内第二次的沉默。
忽然，苗寨抬手指向卷轴，问道：“你说的是李家抄录了一份？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是原件？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告诉你真的是什么样的。”
“我确信。”
“你怎么确信？他又没有亲自告诉你，就算是亲自告诉你，你又怎么证明他不是骗你的？”
苗寨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找到了突破了，只要要死这一点，这一份卷轴就当不了证据。
赵青莜皱起秀眉，稍加思索后，她自己打开了卷轴，将神展开的卷轴摆在地上。
卷轴之中，那些手印一个个的清晰可见。
不必想也知道这是客八荣当时的手印，只需要稍作对比就能够知道。
不光如此，上面的签名也是如
此的清晰。
“客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赵青莜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瞬间，客八荣只觉得冷汗从后背心疯狂涌出，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模糊。
“啊！”
就在这同一时间，客氏发出一声惨叫。
紧跟着，她的身子剧烈颤抖着，抓住朱由校的手慌乱的喊道：“皇上，快，快结束，妾的身子，好像……好像旧毛病又犯了！”
闻听此言，朱由校面色大变，慌忙道：“不必说了，客八荣，此事证据不明，但错在你，朕免密死罪，但即日起，贬你为庶民，自此之后不得入朝为官！”
“沈炼，此案你有大功，但行事方法不妥！即日起，一个月之内，朕要看到百炼军的雏形，三大营的一切事物，均有兵部尚书秦士文暂代，你不要插手了。”
三两句话，把客八荣贬为庶人，但有了活路，把沈炼从三大营摘出去，让兵部尚书去替沈炼摁住可能因为客八荣挑唆燃起的怒火，把一切危险化为无形之中。
更妙的是听起来好像是贬低沈炼，给客八荣走后门，让他不会经历审判，还可以活下去。
就是沈炼，他也先是一愣，而后看了眼萧澈，这才明白其中的深意。
至于朱由校，在简单的
说完这几句话后，他便急匆匆的带着客氏离去，但临走之前，众人都清楚的看到了客氏趁着朱由校不注意，朝着客八荣使了个眼色。
不过没人去提醒，因为说出来朱由校也不会相信，至少明面儿上不会相信。
一场大案要案，草草收场。
但有一件事情，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
那就是来乾清宫的原来目的。
甚至连朱由校都忘了，沈炼目前调查的案子是兵营内的案子，而不是一年前的往事，
离开了乾清宫。
沈炼与赵青莜，萧澈两人行走在街头。
客八荣，苗寨，早已不知去向。
而萧硕与江月两人，被沈炼先安排回了沈府，目前兵营的事情尚未落定，萧澈没打算让他们两人回来，亦没有打算将兵马归还。
“秦霜的尸首一定要好好安葬，若是她有家人，替我把七万两白银交到他们手上，告诉他们，这是秦霜给她们留下的，若是秦霜没有家人……就在城内外修缮公事，以她饿的名义去做。”
沉默中，沈炼轻声的说着。
萧澈点了点头。
自知道秦霜死亡的过程，赵青莜一直都愁眉不展，似乎是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
同为女子，她又见到过风尘女子多数可悲的人生，心中
不免升起为之怜悯的惆怅。
“兵营的事情，你应该去见一见秦士文，他若是处理这件事情，不一定会牵扯出多少人，苗寨此人行事狠辣，秦士文应付不来的。”
萧澈低声叮嘱一句，头也不回的超前大步离去。
“你要去见秦士文吗？”
赵青莜昂头看向沈炼，在沈炼点了点头之后，赵青莜沉闷的嗯了一声，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不去了，我想回去休息休息。”
赵青莜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的悲伤，是沈炼不能够理解的。
沈炼想追上去，但一想到以秦士文的性子，若是自己不快些去找他，只怕是今天晚上秦士文就会把苗寨给抓捕。
他可不是担心苗寨被抓的太早，而是担心秦士文的手中没有足够的证据，到时候骑虎难下，最后被反将一军。
“你早些回去！”
沈炼喊了一声，朝着兵部的方向赶去。
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谁也不曾回头，自然也没有看到在他们分开之后，路口上出现几名男子，为首的那人就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