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沈炼沈大人的名字来刺激我,没有九千岁的吩咐,真以为我们王家怕了他沈炼吗?”王戎毫不避讳的反驳。
李自成却冷笑了起来:“王少爷,这话你也就敢关上门要和两句,今日我是不希望影响大局,所以才任由你的人带来了此处,若是在外面的街道我还会有所忌讳,毕竟动起手来容易引发围观。”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挑衅似得看向王戎:“可在你钱庄的内院,我就可以施展拳脚了,我的身手如何,王少爷你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今日我有差事在身,没工夫浪费时间,有多少人一起上吧。”
王戎没想到李自成这么嚣张,居然直接要动手。
横竖这儿是王戎的底盘,这钱庄的打手护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就不信了李自成能够以一当百。
“来人,给我动手!”王戎吩咐道。
钱庄后院顿时就未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蒲城了一张网,而李自成以及他活捉的后金死士被围在中央。
李自成倒是不惧这场面,可他之前活捉的漏网之鱼被卸掉了肩膀和腿骨,因为李自成担心对方会逃跑,如今反倒束手束脚,毕竟李自成的任务是将后金这
个死士带回去审讯的,万一打起来有个好歹就麻烦了。
只听拔刀声“嗡嗡”震颤,刀戈之声震得众人脑仁疼。
“王戎,今日你可想清楚了,我急着带犯人回去复命,若因你耽搁了,沈大人追究起来,你可是要负全责,不但是你和这帮手下,连带着你们王家都会牵涉其中。”
李自成警告道:“林、奚两家与沈大人的交锋,你可是一清二楚的,何况这差事也是魏公公密报里亲自吩咐的,你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到时候拉着王家一起垫背!”
“我知道你还是因为辽东那点冲动至今怀恨在心,不过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若是真的想要初期,大可以换个时间,我李自成抗揍,让你带人出口气便是。”
王戎本就忌惮沈炼,他是清楚沈炼和李自成的关系的,绝非是普通主仆那么简单,那可是兄弟相称的。
而且李自成亲自缉拿的犯人确实可疑,即使手脚被卸掉了,可始终面不改色,甚至还有作壁上观的意思。
他下意识的看向那犯人,如此诡异的对视,活生生让王戎冒出一身的冷汗。
抛开沈炼不提,王戎想到李自成话里还提到
了魏忠贤以及密报的字眼,顿时就有点怂了。
自从王家依附归顺了阉党之后,家里的生意有三成都交进了魏忠贤的口袋,一成留作官场的大点,剩下的五成还得交税配合沈炼这次江南提醒的新政。
即使王家还获利,但这银子远不及前几年的三分之一,可居室所致,王戎是敢怒不敢言。
“与其这么僵持着,不如让人给沈大人传个话,免得王少爷你心里没底。”李自成的话打断了王戎的思绪。
没等他安排人传信呢,柳青已经带着沈炼亲自赶来了。
这也真是巧了,柳青和李自成分散住哪漏网之鱼时,恰好和外出办公的沈炼遇上了。
沈炼原本是要去漕运码头的,瞧见柳青后便问了几句,得知具体情况后,询问了李自成追击的方向,意识到会经过王戎的钱庄,沈炼就有些不放心了,当即就要赶来。
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沈大人,怎么您还亲自来,就是点小误会。”王戎看到沈炼的那一刻,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谄媚而热情,心有不甘,却不敢表露出分毫,还连忙挥手示意簇拥的几十号人赶紧退下。
“误会吗?”沈炼皮笑肉不笑,
眸光冷寒的扫过王戎。
他慢慢走了过去,在王戎耳边低语:“王家背靠九千岁这棵大树是事实,但我也是给九千岁办差的,你王家别太嚣张了,别以为我这次来江南没有查你们王家的账,你们就干净。”
沈炼这次来江南没有动王家,除了顾虑到魏忠贤之外,还有自己的考量,王家做钱庄生意,本就有朝廷管控,而沈炼在钱庄票号也有乔家兄弟支撑,所以与其让这些银子都被阉党世家瓜分,不如生意运转。
他还牵线搭桥,让不少合作过徽、晋、豫商转头从王家的票号钱庄抽身,然后交给沈鸿煊打理,钱生钱反而能够更长久。
“沈大人息怒,既然您都出面了,我自然明白该怎么做,还劳烦沈大人在九千岁面前替王家多多美言,我保证日后不会再出现今日的事情了。”王戎就差对沈炼摇尾巴了。
沈炼这才满意的带着李自成离开。
他很清楚王戎会示弱纯粹是因为魏忠贤的缘故。,
如今的魏忠贤权势滔天,自从杨涟为首的激进派被猜到脚下之后,魏忠贤可谓是大权独揽。
他得势既靠的是阉党的那些手下,也是因为朱由校这个皇帝有意
放权,可有放就有收。
沈炼作为穿越者有自带的外挂,他有计划的密谋,不惊动叶向高这个内阁以及魏忠贤的前提下,将自己的心腹已经安插在了京城难于的王恭厂火药库的附近。
这是历史上最离奇的异常爆炸世故,还被成为世界自然之谜,最离奇的是造成两万多人死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