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不等陈乐瑶开口回应,就主动挡在她的面前,笑着回应奚月清的话:“乐瑶急着来报喜,这一身衣服都带着血迹,实在不成体统,让她回去换套衣服。”
这帮人分明是吧陈乐瑶当做奴仆看待了,沈炼可不会让自家妹子受夹板气。
“沈大人这般关心妹妹,我看着都羡慕呢。”奚月宁笑着缓和气氛。
林卓群也识趣的接话:“七妹妹这话是指我和王兄不够关心你吗?”
“是啊,七妹妹这是借着乐瑶姑娘,控诉我们呢。”
说笑间,陈乐瑶已经借口换衣服先离开了。
沈炼也没带王、林、奚三家的人去后院,而是让锦衣卫去传话,让沈鸿煊抱着儿子来给大家见见。
如今的后院有服毒自尽的老妪,还有情绪失控的苏大夫,再加上这场阴谋背后的怀疑人有可能就是在场的王、林、奚三家之一,沈炼自然不会让他们进入。
没等多久,沈鸿煊就面带喜色,抱着襁褓里的婴儿来见大家,身边还跟着之前就找好的乳母。
谈笑之间,王戎、林卓群都送了不少见面礼和贺礼,奚家姐妹甚至还亲自学着乳母的动作去抱婴儿。
一群人又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
纷纷告别离开。
沈鸿煊示意乳母先抱孩子回去,显然是有话要和深联弹。
“不必折腾了,咱们一起回后院,正好去书房看看。”沈炼亲自抱着沈鸿煊的儿子往后院走去。
当天晚上,席恒和高崇都出现在了沈炼的书房里,对于老妪偷盗文书,下毒谋杀沈炼一事,并没有哦隐瞒席恒。
如今的席恒即使不是心甘情愿归顺沈炼的,按他也已经报了私仇,让奚家付出了代价,自然会安分守己的为沈炼办事,不会有异心,毕竟他的家人也都在沈炼的保护之中。
“高大哥,你最擅长搜寻工作,苏大夫的双亲画像都已经在这儿了,劳烦锦衣卫的兄弟们辛苦一趟,连夜寻人。”沈炼将画像递给了高崇。
“没问题,我亲自带着兄弟搜寻。”高崇答应的格外爽快。
等高崇离开自后,沈炼才对席恒说道:“你对江南比较熟悉,关于这个老妪的相关消息已经调查清楚了都在这儿,从籍贯到人脉圈子,可以的地方比较多。”
席恒翻看了一下,神色有些凝重。
“这老妪和地下赌场来往频繁,这个查起来比较费劲,地下赌场和正营挂牌的赌坊还不通,牵涉到一些
航海而来的外商,不少人就喜欢玩地下赌坊这类见红的赌博。”席恒解释。
沈炼也听过地下赌坊“见红”的赌法,可以用任何筹码进行交换赌博,甚至连性命、美女、器官等等都可以用来赌博,而且有处子处女开苞破身作为助兴的节目。
这样的地下赌坊玩的就是刺激,奚家虽然掌控了江南的赌坊和暗窑,但不屑于做这种地下赌坊的生意。
因此,江南地下赌坊可谓死鱼龙混杂,哪怕热出人命,只要不闹大,自然不会有人干涉。
“沈大人,不瞒你说我作为江宁的布政司,其实主要的复杂的是征收各地的赋税,宣达朝廷的政令,主要是抓财政民生,管理户籍黄册,和田地之类的。”
席恒耐心的解释:“像地下赌坊这些细节我也是以前听张永元和我提过,他作为江南巡抚又有并不侍郎的头衔,军政、吏治、漕运等等以前都是他一手操办,所以奚家才会代价的保全他。”
沈炼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张永元对于地下赌场的示意更清楚,这个老妪或许又是张永元安排的?”
“不,我只是觉得张永元会更清楚其中的饿细枝末节,知晓外部势力分布
的情况。”席恒强调:“张永元如今已经被奚家保全了,还赔上了那么大的代价,他不可能冒险自掘坟墓谋杀沈大人。”
“所以,这老妪的身后不是奚家。”沈炼得出结论。
席恒点头。
“可现在不适合将此事透露给王、林、奚三家中的任何一个。”沈炼揉了揉眉心的位置:“你按照这个册子上的信息,先别惊动外人,盘查一下最近外商的状况。”
“好。”
等席恒也领命离开后,沈炼有些头疼,他在数次交锋中都喜欢把控,经历更多的饿是敌明我暗的状态,作为穿越者,他有自带的外挂,那就是熟悉历史的走向。
可如今他有些拿捏不准究竟是谁大费周章的要谋杀他。
对手肯定子啊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否则额不会知晓他和沈鸿煊已经提前内定了苏大夫来接生,还能提前将预定好的接生婆在最近几日只开,连带着将苏大夫的双亲都给绑架。
整个过程做的天衣无缝,这显然不正常。
沈炼搞不清楚他究竟忽略了那些细节。
按道理来讲平日想要见沈炼,无论官职大小高低,都要提前送拜谒的帖子,唯独在沈鸿煊妻子临盆时,才会没有
这个规矩的约束。
如果不是奚家所为,林卓群应该也不会这么冒险,毕竟他损失了沈鸿煊和席恒两个肱骨之臣,如今和奚家的二婚月算是抱住了,不会再节外生枝,只盼望着他早点办完皇差离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