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沈炼在家里消遣度日。
“义兄,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这都回京一个多月了,眼瞅着新岁都快到了,除了盘算核对之前那些入股的生意,我们当真什么都不做?”陈乐瑶有些着急了。
沈炼正在给鱼缸里的锦鲤喂食,闻言笑出声来:“当初在大凌河城时,你口口声声说我压榨你,不让你好好休息,如今回京给你休息的机会了,你反倒不珍惜。”
“我没有不珍惜,只是盲管了,突然这么清闲有些不适应,我又不像姐姐,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可以消磨时间,我除了算账看话本,就剩下做美食这一个爱好了。”陈乐瑶吐槽。
正在摆棋谱的陈圆圆笑而不语,一心两用的盯着棋盘。
沈炼盯着争抢饵料的锦鲤,笑道:“别着急,我给你保证,再过几日,你就可以得偿所愿。”
“真的假的?”这次陈圆圆倒是迫不及待的求证了。
陈乐瑶莞尔:“原来姐姐也着急啊,我还以为你比我沉得住气呢。”
“当然是真的,我可从不会骗你们。”
沈炼的这句话,在三天后得到了验证。
本年江南赋税上缴国库,又是亏欠颇多,入不敷出,还有不少商贾带头抗税,官员们推诿,不敢接手,毕竟
前往江南办差的官员都被各种刁难。
朱由校询问大臣们有什么好的建议,结果在场的人大眼瞪小眼,即使被点了名也会委婉的推脱。
“这江南商贾们写下了字据,理由都情有可原,有些是收成不好,有些是货物被抢,还有人是因为加确实没钱,并且保证会在猴年交齐税银的。”
“而且这帮商贾士绅背后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商,再加上白纸黑字些的清楚,如果真的逼迫施压,那么遭殃的只能是老百姓啊,到时候闹出个暴力收税,压榨老百姓,引起众怒可就麻烦啊!”
“陛下,这地方官员也是投鼠忌器,想要收税,又不能手段太过强烈,稍有不慎就容易引发暴动。”
东一句西一句,话里话外都不愿意趟这个马蜂窝。
可沈炼很清楚,这帮江南商贾士绅敢这么明着不交税,就是因为上头有人,还许诺出暂缓两年纳税,这就等于写白条。
朝廷这边妥协过一次,结果呢,这些江南商贾士绅胆子也就越来越大,还商量好了一起些写字据,给朝廷画大饼,然后大家联合起来不纳税。
阉党和东林党都大眼瞪小眼,毕竟各自的势力都掺合其中了,这时候派谁去查都不合适,为什么呢?
这等于是自己
人查自己人,你能查得清楚吗?
可沈炼却知道这可是他暂露头角的机会。
连叶向高都频频用余光瞄他,摆明了就是在告诉沈炼,这可是我给你提供的机会,既能够肃清东林党的内部的搅屎棍,还给你立功当了调班,等于是互相成全。
于是沈炼在尴尬的气氛中,主动上前一步。
“臣沈炼,愿意为陛下解忧。”
魏忠贤挑了挑眉,他能够理解沈炼立功心切,但江南税收本就是老大难问题。
要知道在天启五年,内阁首辅叶向高就主导定制了不少杂项的税收制度,而且即使东林党和内阁倒台之后,魏忠贤代表的阉党也是沿用了这种税收制度。
包括信王朱由检后续登基,阉党被诛杀后,东林党重新把持潮剧后,依旧没有改变所谓的榷税。
现在沈炼作为朱由校眼中的“孤臣”自然是最合适的人员。
“沈炼,朕差点把你给忘了,你在辽东对于互市重开,商贸恢复确实有极大的贡献,既然你有决心胜任,那此时就交给你来督办。”朱由检倒是很喜欢沈炼当众表态,不愧是他看中的朝臣。
魏忠贤也意识到了朱由校的心思,于是也顺水推舟帮了沈炼一把,毕竟江南那地方可是油水肥差,到时候沈
炼若是能够扳倒东林党支持的士绅大家族也是好事。
“陛下英明,可沈炼如今虽为锦衣卫,从辽东回来后陛下还让他担着兵部的差事,说是等时机合适在做提拔,他若是去江南整顿水雾,总该有个官职在身,否则只怕难以服众啊。”魏忠贤主动进言。
朱由校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向内阁首辅叶向高:“叶相,你觉得给沈炼什么官职合适呢?”
言外之意是江南大多商贾士绅都是东林党那一派的,毕竟东林党盘根错节,底蕴深厚,也是富商和士绅组合的团体。
“回禀陛下,那不如让沈炼参与户部官职,整顿江南以及沿海地带的赋税示意。”孙承宗没有具体到官职,但强调了户部。
魏忠贤也有点意外要知道户部中官位虽多,但适合沈炼的官职可不多。
即使沈炼是进一位出身,又在辽东大凌河城做过县令和参将,文官五官他都算兼任了,可事实上官位也就是正六七品的样子。
在魏忠贤为沈炼担忧时,朱由校这个皇帝开口了。
“既然如此,那朕就封沈炼为户部的江南的监察巡案御史,在百官宴之前抵达江南,彻查赋税事宜。”朱由校一锤定音。
沈炼谢恩领命。
等下朝之后,魏忠贤就
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