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将乔天仁犹豫的表情看在眼里。
不晓得是因为乔天仁脑海里那本账算的太久,数额太大,还是因为太亢奋和激动,额头都冒了汗。
“如果你拿不定主意,此事我可以召集蒙古和朝鲜与大凌河城有生意往来的官商,大家干脆一起竞拍好了。”沈炼起身就要走:“周福宁,我就不打扰你和乔老板谈别的生意了。”
李自成也动作麻利,将银票和金条哗啦啦的重新收好,直接打包抗灾了肩膀上,做事就要走。
“等等!”乔天仁起身挽留,不由拔高了声线。
他知道自己不能错过这次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沈炼这三寸不烂之舌,一旦公开招募拍卖大凌河城的票号钱庄营销圈,那么徽晋豫商必定也会聚集而来,到时候他们乔家可就没有优势了。
票号钱庄是和银子打交道的,那流入的银子是天文数字,只要保留周转的银子,多出来的都可以用到别的方面,何况沈炼能够单独和他提,就说明有扶持他们乔家的想法。
这确实是双赢,按照沈炼的习惯,许以商号十年内的垄断,以利驱使更多的商人聚集在晕针互市。
如此一来,自然会给票号钱庄带来
更多生意。
至于乔家要做的无非是将牛羊奶、牛羊肉、皮毛等生意都与辽东边军合作,成为民富其实的关上。
除了前三年牛羊奶是免费提供之外,后续和军方的采买就会达成共赢,有辽东军营做后盾,票号钱庄寻常匪类自然不敢得罪的。
如此一来,牧民们不用发愁牛羊的销路,而他们乔家也只需要前期垫付一部分,等票号钱庄开起来,运转的银子就数不胜数了。
正因为梳理清楚了这些,乔天仁才敢一个人拍板做主。
“乔老板这是想好了?”沈炼扭头看向乔天仁。
站在沈炼的立场上,他考虑的远比乔天仁琢磨还要多久。
他一方面是为了缓解边军的军饷问题,票号钱庄是给了乔家来运转,但这里面的利息抽成,红利分配都是需要明确规定在契约里的。
也代表着沈炼这个县令可以抽取利润,还可以免费让边军将领有利可图,比如河道牛奶羊奶,穿上羊绒棉服,羊皮牛皮的官靴等等;
如此一来孙承宗为首的边军将领门就会倚重沈炼,而追逐利益的商人们更是聚焦辽东关内的贸易,这无疑也会为沈炼所用,一旦大凌河城能推动这些方针,那么整个辽东关
内也会纷纷效仿,朝廷自然也就会看到辽东的变化。
除了带来那个车的带动之外,孙承宗必定会另外让宁远、锦州等重镇也实施这些方针,凭袁崇焕那小肚鸡肠的样子,也会亲自上阵。
如此一来,沈炼也不会成为出头鸟,朝廷那边就算知晓了辽东的变化,论功行赏的话,也会按照官位顺序封赏,七品县令自然落在后方,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
“沈大人,我考虑清楚了,就按照您说的办。”乔天仁一锤定音。
沈炼笑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那我们就立字据,做契约文书了。”
“好,我带着乔家的印章。”乔天仁语气坚定道。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契约文书就要逐条商议,各种细节细化的条款都要落实到书面上。
从垄断权的时间、军方采购的货品种类、交货周期、价格利润等等,在确定落笔于文书上时,又花费了不少时间。
乔天仁甚至还劳烦了周福宁帮忙提供算盘,又态度恭敬的让沈炼的亲兵李自成去将乔天琪也请来,一起签字画押,将此事定下来。
整个过程花费的时间并不断,沈炼要让乔家保证蒙古失眠上的牛羊奶、皮毛、肉
类的加哥都是最低的的,相对的他也要保证俞镇互市以及专区的银两都会存入当地的票号钱庄。
周福宁在旁边听的是目瞪口呆,惊得下巴都快跌到地上了。
垄断性的又会政策是互利双赢,彼此都会大赚一笔。
等双方都签字画押,盖上印章后,可就等于有了法律笑意,在规定的期限,票号钱庄要盖起来,牛羊奶要开始送到大凌河城的军营中,配套的羊皮牛皮官靴,外衣甚至吃的牛羊肉都得提上日程。
乔家两兄弟激动之余眼眶都有些发红,尤其是拿到沈炼存入票号的第一笔银子时,更是兴奋的手抖。
“两位的票号钱庄虽然还没落实到店铺上,但我会兑现承诺,将这笔银子先交付,出示单据,标明利息。”
沈炼补充道:“抛开我大凌河城县令的身份,我以陈家姐妹的身份入了股,也是要分红利的。也包括周福宁和刘雪琴他们,今日相关的契约书都要做好,晚膳就留在这儿,他们会招待好你们。”
“那就有劳周老板刘老板了,沈大人放心,所有对应的单据,契约书都会准备齐全,我们兄弟今晚不睡觉也会给您办妥的。”乔天仁承诺道。
在午膳后,几个人
依旧在正厅忙活这些事情。
巨大的商机就在眼前,周福宁趁着午膳的功夫,将刘雪琴也一并叫来了,连带着俞镇的镇长都加入其中。
沈炼最先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