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之后,二人连忙翻身下马,随后快步向前奔行而去。
他们虽然是功臣,但是却没有再皇帝面前骑马的资格,必须距离几百米远便翻身下马。
而那些拉着人头的车辆和士兵们见状也快步上前。
当然,还有顾炳谦。
他老人家虽然都臭了,但是也有两个轮子能推着走的。
而看到了他们之后,天启皇帝也站起身来向着他们走去!
很快一行人碰头。
沈炼和李国贞二人当头就拜。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连磕三个响头,天启皇帝随即上前道:“两位爱卿请起。”
“谢万岁!”
二人起身,还不等天启皇帝说话,只听背后就是一声大喝:“沈炼,你身为钦差,居然如此仪容不整的面见陛下,该当何罪?”
沈炼看了一眼,只见此人正是东林党成员,左光斗。
左光斗这句话说的自然就是沈炼那满是窟窿的飞鱼服了,在穿上这衣服的同时,沈炼便意识到可能会被东林党找茬,他当时也想好了对策。
至于是左光斗出来指责自己,他倒是没有想到。
“这小子不是被外调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在心中嘀咕一句的同时,沈炼也连忙跪下:“回陛下
,臣不知陛下亲自等待我们,所以没有准备。”
“没有准备?官服破裂,本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来人啊,将他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几个士兵便要拿人。
沈炼都懵了,他出生入死保家卫国,差点命都没了,结果就因为一件衣服就要收拾自己。
就在这关键时刻,魏忠贤一步踏出道:“有陛下再此,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兵部侍郎发号施令?”
兵部侍郎?这小子怎么跑到兵部了?他当了兵部侍郎?全国军队还有好日子过?
就在沈炼惊讶之际,天启皇帝也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对了,朝廷发放的飞鱼服,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啊,你这身上怎么满是窟窿?”
终于有人问这句话了,沈炼跪着对朱由校说道:“回陛下,营救顾炳谦大人的时候,臣也在军阵之中,这身上的窟窿都是建奴的箭矢留下来的。”
“那箭矢锋利至极,能够穿透铠甲,和我的一件棉衣,直插我身上。”
“现在,我后背上还有数处箭伤没有完全愈合呢。”
此话一出,左光斗的脸色暗淡下来,然而魏忠贤确是来了兴趣,他说道:“哦?建奴的箭矢有那么厉害?陛下,要不让他
脱下衣服看看,他说的是真是假如何?”
沈炼一听这话,心里直接对魏忠贤骂了几十遍。
这可是冬天,荒郊野外的脱衣服,还不冻死我?
然而天启皇帝可是没有听到沈炼的抱怨,他大手一挥道:“沈爱卿,脱去上衣让朕瞧瞧。”
虽然周围寒风呼啸,但是沈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将飞鱼服和里面的内衬脱下。
背后刚刚结上血痂的伤口随之露了出来。
他的背后,足有五处箭伤。
这时,两个士兵也走上前来:“陛下,这是沈大人的盔甲和棉衣,还未来得及清洗。”
朱由校上前查看,只见上面满是干涸的鲜血,那棉甲上还满是破洞。
“这些都是你的血?”沈炼摇头道:“不,建奴的攻势能穿破衣服但是却不能留下太多的伤害,这些血基本上都是建奴的。”
朱由校一听兴奋起来:“这么说,你还手刃了建奴?”
沈炼开口道:“臣,未到锦州之前,便和满桂将军遇到了五百多名建奴,当时臣便手刃一人。”
“之后,臣又跟随满桂将军一起营救顾炳谦大人,只可惜未能如愿,顾炳谦大人被建奴杀害,壮烈牺牲。”
“臣和锦州守军当即便和建奴死战在一块,当
时臣手刃了九名建奴。”
“好!沈爱卿勇冠三军,快快将一幅穿起吧。”
沈炼早就冻得直打哆嗦了,他连忙将衣服穿上,不过天启皇帝还是看他身上破破烂烂的不顺眼,再看看周围也没有备用的衣服,于是他索性将自己的赤红色披风解了下来。
魏忠贤见状连忙道:“陛下您这是……”
说话间,朱由校已经将披风披到了沈炼的身上。
“爱卿为国损伤衣服,怎么能让你受冻呢,快穿上朕的披风!”
如此殊荣,一时间沈炼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魏忠贤呼喊他才醒过来。
“大胆奴才,陛下的披风你也敢接,活腻味了!”
沈炼闻言连忙跪地道:“请陛下收回,臣万死。”
然而,沈炼没注意的是,披风已经在他身上了,他这么一跪,披风自然是拉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左光斗等人纷纷站出来准备斥责。
然而,朱由校却摆摆手道:“都给朕闭嘴,朕赏赐的东西,还没有收回的道理,再说了,你都弄脏了,朕又怎么还会再穿?好好穿上吧。”
初次面对这么大的场面,沈炼还是十分紧张的,他听到朱由校的话之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