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典型的老子英雄儿狗熊的事件也屡见不鲜。
不过沈炼相信,如果杨涟先生知道自己的儿子最后投降了建奴,怕是要提前撞死。
看着眼前这个偏偏公子,沈炼又多了几分厌恶。
“你家家父是杨涟?呵,左都御史虽然是三品大院,但是,在这京城之中,也未必能拍得上号。”
此话一出,杨之易和煦的脸上立刻有些发僵。
沈炼如此敌意,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不过,想到他在锦衣卫中的职位,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既然碰上了,不知大人可否赏光,随我去府中小叙?”
沈炼看着杨之易,心中暗道:“这小子,真是不知趣,都这么说了,还往上凑?”
沉吟片刻,沈炼道:“你父乃是东林党人,和魏公公速来不合,我乃魏公公麾下百户,和你一起交谈,怕是不合规矩,你回去吧,今后也不要再往来了。”
杨之易看了一眼鼻孔朝天的沈炼,再看看自己,心中有些怀疑:到底谁才是东林党?怎么阉党这扑也这么大了?
其实他之所以这么低三下四的找沈炼,就是想要借助沈炼来和阉党搞好关系。
他爹虽然是东林党,但是他却没能从他爹身上捞到一点好处。
毕
竟以杨涟的脾气,也不可能为了儿子的仕途去干些什么。
以至于,杨之易在考上进士之后,还在当县令。
而魏公公就比较实在了,只要去投靠,哪怕你屁都不懂,也能想升官升官,想发财发财。
这就是阉党在短时间内成长为庞然大物的秘密所在。
这杨之易虽然无耻了一点,但是他老子到底还是活着的,明面上投靠魏忠贤,估计他爹能一刀砍死他。
所以,他也只能选择这种曲线方式,先和阉党的一些小头目较好,混个脸熟,打好基层关系。
然后就是等。
要么,等老爹退休滚蛋,自己再投靠,要么就等阉党滚蛋,自己再通过检举阉党的一些犯罪证据,然后获得升迁。
只不过,他老爹名声实在是太响了,阉党那个也不敢前来联系。
他又不好主动凑上去,于是等来等去之中等到了陈圆圆,以及沈炼。
沈炼的态度又如此倨傲,这让杨之易十分头疼。
就在这时,陈圆圆打圆场道:“沈公子,不管怎么说,杨大人也算是帮了我们一把,我看就随他一起去吧。”
如果是之前,沈炼怕是又会生一把气,但是现如今他见识到了古代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也不敢对陈
圆圆大声呵斥了。
只不过,现在的他是阉党成员,确实不好和这个东林党高官的儿子,在明面上交往密切了。
就今天买这块地,还要给上面报备一下。
别看他现在是个千户,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告上一状,那估计很快就会被扒拉下来。
现在的他根基还是太浅。
于是,沈炼说道:“他帮我什么忙了?如果是卖给我这块地皮,那本官不会承他这个情的,大不了将这土地还给他就是了。”
说着,沈炼便拿出了交易的合同。
眼见着不成,杨之易,不敢再强求,而是十分礼貌的说道:“既然沈大人对我有所偏见,那我也不强求了,今后,咱们还有很多见面的机会的。”
说罢,杨之易对着几人拱手施礼,随后飘摇而去。
看着这家伙白衣飘飘的背影,沈炼皱着眉头道:“哼,装什么大半蒜,不就是个知县嘛。爷要是想要收拾你,和收拾一只蚂蚁一样。”
沈炼如此反应,可把陈圆圆急坏了,她说道:“不管怎样说,咱们的工厂都要在这里,要是将他得罪死了,他给咱们使绊子那该怎么办?”
沈炼无所谓道:“没关系,看谁弄得过谁!”
这时早已看穿一切的小丫头说道:“
姐姐,你还不明白吗?这家伙是吃醋了!”
陈圆圆一听,立刻红了脸颊。
“死妮子,你胡说什么?”
“哪有胡说,你看他那个样子嘛。”小丫头不依不饶。
沈炼也有种小秘密被揭穿的感觉,他说道:“去去去,小孩子懂个屁的吃醋,一边玩去。”
……
花两千两银子买了地皮,沈炼从魏虎哪里敲诈的那些银两也花去了一大半。
然而就在他盘算着怎么用剩下来的钱溅射工厂,雇佣工人的时候,陈家姐妹又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交了上来。
“沈公子,您一共花了两千两银子买地,我们姐妹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斗胆参上一股,便填进去了一千两,这是剩下的钱。”
看着桌子的一千两银票,沈炼说道:“你们姐妹二人胆子也真大,一千两银子,应该是你们两人的全部积蓄了吧,也不怕一把赔了进去。”
陈圆圆笑了笑说道:“我们相信工资的眼光,今后必定能赚上大钱。”
有人能分担启动资金,沈炼也自然是乐得清闲,反正只要工厂正式运转之后,肯定是日进斗金。
沈炼也不是守财奴,他要的是让银子流转起来,而不是将天下的银子都收拢到自